“我半年前回盛京时,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之后便一直在找当年随我一起留在盛京的姐妹。”
“其实也就剩下几个,她们全都隐去了自己西沙人的身份活着。”
“其他的………”她没说完,便消了声。
尤乾陵问:“你的意思是,周知尧骗了你?他骗你什么了?”
阿迷深吸了口气,说:“禀郡王爷,京郊被你们发现的那个宅子,是我们设立的据点之一。许多见不着的银钱,全数都有一条暗线在里面流通。”
尤乾陵面色一沉。
他想起了元硕从那宅子里死者女儿拿到的那个账本。
“流通是何意?”
阿迷说:“就是专门为一直在外奔走的邢大人便利使用所提供的钱财。否则,祭天台建造完后,大魏各处的灾荒怎会突然都销声匿迹了?”
尤乾陵面上严肃了许多。
“说清楚。”
阿迷垂下头。
“钱的来源我不清楚。但几乎都用在贿赂当地官员上了,官员便负责将我们做过的事全部抹消。”
“怎么抹消法?”
阿迷道:“杀人,或者用幻香控制人。”
短短一句话,却让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变成现实。
尤乾陵倒是知道周知尧必定在受灾的当地动过手脚,但他没想到这人恶毒到用这种取之于民用之于官的手法。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种事,必定要实证。
然而即便是实证,只要没有引起重大的事故,盛京的朝廷都不会插手管。
好在这和祭天台有关,他想听下去。
阿迷道:“祭天台建立之前,我随着礼部行走在大魏各处,每过一处,在我们走之后,都会闹出大事。三年前,祭天台建完,我又随着礼部的人行走,这一回他们又重新走了一遍。但之前那些闹事的人却开始听话了。”
“可总会有治标不治本的情况。”
“后来我从邢公子处见到了一单香方。”
“那是我们西沙人的香,西沙人可能一生就见一次,可对我们祭舞来说,非常常见。”
“邢公子告诉我,作为西沙的祭舞,应当能够好好用这个香方。”
“飞天舞的关键确实是这香,西沙的喜丧实际上是祭舞跳飞天舞时撒下幻香,让人无痛无知无觉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不是活人舞,是死人舞。”
“我……”
尤乾陵大约知道了,道:“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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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迷瘫软在地上:“不是我,就是我费尽千辛万苦从西沙带回来的姐妹,她们好不容易重回到了正常的人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