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县主说完,姜禀安也摆出破罐破摔的架势,直接开口。
“本来就是你搅乱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青云路,现在又来惺惺作态,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没有安安,我也不喜欢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你还毁了安安的脸!何其恶毒!没有一点女子的贞静温婉!”
“我没有!我根本就没动她一指头!”欣县主努力辩解着。
程公公听到此处,直接上前,揭开安安面上的纱布,谁是谁非,一看不就知道了?
安安冷不丁被揭开纱布,这才被众人发现,这脸上白白净净,别说伤口,连个痘痘都没长。
原来还是诬陷呐!有趣。
姜禀安气结,他怎么也没想到,伤口居然是假的,但他坚持说,“安安的事暂时不论,你难道没有毁了我的前程,如果不是你,我早就高中,施展抱负了!”
这话欣县主没法反驳,愧疚低头,她知道姜禀安平时的刻苦用功,就因为自已,他再也不能施展,自已的罪过实在大。
“等等,等会儿?”老皇帝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他决定从头开始说。
“首先,宗室女子赐婚,都是要提前相看,打听的,后妃们提一嘴,谁家若是有心思,自行来递名字,而且,后宫也会提前打听好备选人的情况,确定是两厢情愿,才会给你们赐婚。难道婚前,你们没见过面,没聊过天,那赏花宴都是白开的?”老皇帝气的直乐,“姜爱卿,你说。”
“这。。。。。。”庆国公硬着头皮道,“的确是,见过面,问过意愿的。”
“当时只想着迎娶宗室女子的荣耀,现在来说自已不乐意了?饭都吃到嘴里,你说不好吃?”老皇帝停下,“而且,欣儿只是县主,不是公主,唯有公主的驸马,才会不能出仕,只能做闲职。她配你这个不能袭爵的次子,绰绰有余!你老爹为了你的前程煞费苦心,你倒嫌弃他的心肝是酸臭的!”
欣县主听的豁然开朗,对啊!自已的仪宾不会受到限制,姜二照样可以一展所长!甚至说,因为父王的关系,没准还有更辽阔的前程!姜二是次子不能袭爵,本来就要靠自已的才华换取前程,自已反而给姜二提供助力了!
“还有,”老皇帝看在庆国公的面上,没吐出更刻薄的话,“姜二说你能才华出众,你过了乡试还是会试?我怎么没见着你的大名挂在金榜上?”
这话把姜禀安扎了个透心凉,因为他。。。。。。刚考过院试,还是一百名开外那种。
姜禀安羞愤欲死,实在答不上这个话题,争辩着,“才华,才华这东西怎么能看考试的名字的,这是机械的,根本不能体验出什么!”
但是有才华的人,如锥在囊中,迟早显露,没才华的人,装也装不出来。
老皇帝说罢,实在不想跟这傻子继续说话,转身对着庆国公道,“爱卿,事情经过也问清楚了,欣儿和你家老二,脾性不协,难成佳偶,若是结怨,倒不如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你觉着呢?”
庆国公还能觉着什么?只能叩头谢恩,谢皇帝只是要求和离,没有迁怒之恩。
平心而论,若是自已的女儿被这么对待,他早就打上门去,给对方几个大比斗了。
皇帝实在给了他们姜家天大的面子。
老皇帝见庆国公明白自已的意思,微笑点头,“行,欣儿我先带着回去,也让孩子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
欣县主有些恍惚,自已看来千难万难的事,原来只需要祖父动一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