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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兄弟齐凯旋 喜庆冲阴霾（第1页）

却说小卉因受了大惊，几乎要吓出病来，躺在床上，少言寡语，不再那么活泼好动，脸上也失去了往日天真的笑容。殿杰和家人心疼不已，整天派人守在她身旁。

这天忽听院中人声嘈杂，殿杰走出房门一看，原来应考的一行人回来了。老太爷忘记拿上拐杖，也跑出门来。只见殿臣给老太爷汇报说：“我们一行来回共用了十二天时间，一路平安无事，考场一切顺利。他们若能榜上有名，也算凯旋了。”

党泷抢着说：“我俩的考卷自觉良好，考完对照一下，答法基本一致，因为是同一老师的章法，特别是帖经部分，对照后，一字不差。总之，考中的可能性很大。”

哥哥党淳谦虚地说：“再别自夸，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报录的人来了才算真正的考中。”

党泷环视一周说：“咦！咋不见小卉呢？”

殿杰才把家中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大家都十分气愤，表示明天一起去县上催案，一定要把卜真经这家伙严办，又纷纷去房中安慰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卉。

大家正在议论此事，门房的黄老汉急步前来报告，说是县衙有差人来到。殿臣出城迎接，原来是送传票的，说是八月二十五日午时，升堂审理卜真经强奸幼女一案，传原告前去旁听。

党老太爷又派人到演家去，叫上小卉的父亲一起参加旁听。

他们到县衙后，才知道此案还牵出另一案子。该案的案情更重大，说是一石姓幼女被强奸杀害，与卜真经有关。

原来，因为这次案发的时段和地点与此前的一起奸杀案很相似，便引起了县太爷的注意。他心想，这两案是不是同一人所为？如果是这样，则前一案也可破。于是他令人到狱中提取了卜犯的指纹，和上案罪犯留下的指纹进行对比，果然是同一人。县太爷兴奋地拍了一下桌案说：“好哇！

此案已破了，石家人再不会频频催案了。”

后来人们才知道，西村有一姓石的人家，户主石广文，其爱女石秀，时年十二岁，长得十分秀丽，村上人都夸她是“小美女”。因舅家在东村，两村一河之隔，走路也不过一里多，所以她经常独自一人去舅家。

那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石秀辞别外婆回家去，不料在路上被人害了。石家人还以为她在舅家，也没在意，直到尸体被邻人发现后，才知道女儿已经身亡，全家人在悲痛万分中赶紧到县衙报了案。

这天县衙升堂问案时，党、杨、石三家人都按时到场。

大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县令威风凛凛地坐在那里。两班衙役手持刑杖站立两旁，场面十分威严。

县太爷令：“带凶犯！”卜真经被押上堂来。县太爷问：“你可认识一位名叫石广文的人？”

卜真经一惊，知道事端可能败露，但仍抵赖道：“小人不曾认识。”

县太爷又问：“你可认识他女儿石秀？”卜真经更慌了，浑身颤抖起来，几乎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认识。”

这时，旁听的石广文立即明白了一大半，断定女儿是被此人所害，不然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仇人在眼前，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大声说道：“大老爷，他胡说。我在山中担柴，每次都经过他家门口，还和他说过话。他也到过我家，还到我家果园买过杏吃。他夸我女儿长得多么惹人疼。这说明我们早已是熟人，他怎么能说不认识？他心中有鬼！”

县太爷令石广文退下，厉声对卜真经说道：“别睁眼说瞎话，老实讲，石广文和他女儿石秀你到底认识不认识？”

卜真经一看抵赖不过，便吞吞吐吐地说：“面、面、面熟。”

县令喝道：“何至面熟？你分明是搪塞罪过！别磨蹭了，快说，石秀是不是你奸杀的？”

卜真经还想蒙混过关，说道：“哎呀，大老爷，小民怎敢杀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县令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你休想逃脱！石家报案后，我亲自察看了现场，根据死者身体的伤情和现场痕迹，可以认定是先奸后杀。

因为是熟人，你才杀人灭口。杀人后，你用死者携带的歌谣纸擦血迹时留下了你的指纹。我把在现场提取的这张纸片拿回县衙作为破案的一个线索。前天我派人在牢里提取了你的指纹，你还记得吗？你抬头看，这就是你作案时留下的上有你指纹的纸片。如今铁证如山，你还不招认！看来不动大刑，恐你不招！来人，夹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