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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辑（第5页）

放牧鱼虾、牛群、船只

奔跑的风雨

放牧流岚、晚霞、星月

恬静的时光

放牧男孩和女孩

水是鱼的故乡

牛群不同于鱼类

它们不懂浮力定律

却轻快地渡过大江

像山里的木匠

凭手法和眼力

回答长短宽窄不一的几何命题

它们学会去听懂哨令

听命一声声铿锵的号令

一头牛用身体解读水的流速

如一支画笔

在“百牛渡江”的长轴画卷上

留下摇摆的尾巴

四至九月，路过蓬安的船只停下

搬运牛背上的鸟鸣

如果不这样勤奋

牧场会请你离开

你也可以

选择在雷电打扫牧场时

体面地悄然撤离

村　　口

太阳在大柏树上张望

越来越多的人拥向村口

村口是安静的，也充满热闹

明月和晚风抒写它不平凡的生活

它把大石头让给田野晚归的人们

谈论秧苗的长势，或城里送来的两千只鸡苗它把大柏树留给四季走过的脚印

让每个日子绽放绿意

它翻晒那些高过山梁的期待

时而听到鸟声滴落村口

风雨翻读，那些窖藏在村口的事物发酵成芬芳的段子

年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