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笑了,说:还是咱们这里的人好说话。
六叔说:那自然么,人老八辈儿了,都在一起过日子,啥事都好说,好说!
雀儿没想到这么顺利,激动地说:六叔,你对我的好,我一定记着!
也请你相信,我绝不会亏待六叔和村子里的乡党们!
六叔说:你看你这女子说得生分的,咱们一家人么,还说啥亏谁不亏谁的,你就放心用!事情有六叔呢,咋说这阵儿还是六叔说了算的。
雀儿说:是啊,是啊,六叔是村主任啊!
六叔笑了,一脸自豪的样子。
雀儿说:那咱们还是要说个价,到时候也好给乡亲们有个交代。
六叔说:学校的那些房子虽然已经不能用了,但是咱不要动,小心人家上头来人批评,说咱破坏了教育事业,那责任就大了,六叔负不起。学校教室背后的那一块闲地有将近十亩,我看你盖个什么工厂足够了。
雀儿说:那咱们就想到一起了,我看的也是那块地。叔,你说个价,咱就算定了,我也能很快动工。
六叔说:没看出你这女子还是个干事的,你一认真把叔也提醒了,那你得等等,让叔和村委会的几个人也商量一下,很快就给你回话。
第二天午饭后,六叔告诉雀儿,说学校那块闲置的地一年租金一千元,租给雀儿三十年,租金一共三万元。
雀儿听了忙说:谢谢。
六叔试探着问雀儿是不是有些贵了。
雀儿略微停了一下,说:还可以吧!
雀儿打听过老家一带的租地情况,六叔确实是要得多了,但是与西安一比,她觉得那就太便宜了。
六叔说:叔也觉得贵了些,但是大家都说你在城里挣了钱,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雀儿笑了。
六叔也笑了。
晚上,雀儿给爸爸说租地的事情,爸爸很生气,骂六叔不是个东西,不该要那么多的钱。
雀儿说:不多,不多,人家那么一大块地呢!
爸爸说:那烂地方谁要?
雀儿说:不是咱要了么!
爸爸说:咱要就那么贵?不优惠就罢了,凭啥要那么多的钱?
雀儿说:就当是给咱村子赞助呢!
爸爸还是觉得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