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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1页)

郑红两家的这次宴会成了两人传闻的佐证,一对金童玉女的佳话也成了乡政府大院里的谈资。程小丽受不了这个,在红叶没来之前,她对郑恺的感情还没过分在意,可她来之后,这种平衡就被无意间扰动了,她抓不住这份情感,就像夜空抓不住飞鸟。她找了个机会,直接和郑恺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为了不让红叶掺和进来,她拜托张晓琴直接留下红叶加了晚班,把任志远翌日的政府汇报表格又按不同的要求重做了一遍。

路漫长而纠结,少有的光线在两人身上掠过,之后又是一片黑暗。程小丽跟在郑恺的旁边走着,她不吵不闹不飞扬跋扈的时候很温顺,如同邻家的小猫,郑恺推着自行车刻意地与她保持了距离,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敲得人心发慌。若不是小树林里程小丽的那番话,郑恺还只觉得她是个被宠坏了的任性的官家小姐。那之后,他便不这么想了,在他的眼里,这个瘦弱的女孩更像是一只猛兽,随时散发着噬血的暗香,她是危险的。幼年时的记忆让她对一切失去了信任,靠近她的人都是刽子手,他们的耻笑、捉弄,甚至侮辱,让她在每一个噩梦醒来的夜晚都很难再度入眠。

快到岔路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猝不及防地转过身一把将郑恺抱住,两个人贴得如此地近,呼吸仿佛都凝固了,郑恺慢慢地吞咽下一口唾沫,喉结的运动成了这一刻最突出的表现。这是有生以来除了母亲之外第二个拥抱过他的女人。她的身体很软,胸前的肉团压得他无法呼吸,她的头发有一种特别好闻的气味,他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然后推开她,不过这一招并未管用,程小丽像是长在他身上一样,四肢都在延长着把他裹得更紧。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没,没有,是我高攀不起。”郑恺慌乱着还在挣扎。“我说你攀得起你就攀得起。”程小丽丝毫没有让步。“程小丽,你现实一点好吗?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那我可以走到你那条路上去啊!我不在乎!”程小丽无辜地皱起了眉头。

“不是那么回事!”郑恺终于用了力气挣脱开,本想大声阐明自己的立场,见程小丽有些落寞的样子,他又软下心来说:“今天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了,咱们就把它说得明白点,咱们俩不合适。”“我喜欢你!”“可我不喜欢你。”郑恺有些咆哮,说完这句话,他又有些后悔,这对一个女孩子确实有点过分了。“你喜欢红叶是吧?”程小丽开始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能喜欢她,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要。”

郑恺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他开始混乱,分不清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到底住着什么,是魔鬼吗?他的手一直没有停止颤抖,甚至有点儿害怕,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整个心神都是抽离的。他不打算再与她纠缠,扶起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向益丰村骑去,任凭她在黑夜里一遍一遍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红叶本来答应了回家和爸妈一起包冻饺子的,突然被扔下这么一大堆活儿缠住,自是感觉委屈与无奈。七点一刻的时候,她终于整理好了一本表格,手掌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再揉搓了下眼睛,这时肚子开始叫了,她想了想,把另一本表格装在包里准备回家熬个通宵。她锁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向外摸去。走廊里的灯好像是坏了,楼里面一片漆黑,她又紧走了几步,借着窗外的光去拉另一处灯绳,灯泡并未亮起来,她有些害怕,轻绕过长廊到了大门。大门已经上了锁。张大爷今天在废品收购站多卖了几十斤旧报纸,开斋为自己准备了二两小烧酒,一碟子花生米,听着收音匣子里咿咿呀呀的样板戏,有板有眼地走上那么一遭,几十米远大楼里的拍门声已经被淹没在了愉快的一顿一扬的唱板中。

一切都是徒劳,乡政府大楼此刻随便一个声音都能让红叶的发根竖起,传言似一条条无形的线就这样被牵引过来。早在几天前,她就听小赵医生跟她说起过这个政府大院的诡事,这个大楼建好的第三年,三楼半那间阁楼里就有人跳楼自杀了。放废旧报纸的阁楼当时还是间办公室,漂亮的女办事员是革委会副主任的助手,她的祖上三辈都是商人,父亲成了走资派,她面临着被牵连的危险,她乞求副主任帮助留下她,副主任答应了,趁机与她发生了关系。可过了没几天,她就接到了下放到大队的通知,这份通知是县里直接下发的,当时红呈祥还为她去了趟城里,却并没挽回什么。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去找副主任说理,他是在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她的情况下,玷污了她的清白。她心里恨,恨自己无能,恨朗朗乾坤没有光明,她带着绝望和对这个世界的诅咒,直接从办公室里跳了下去。看到她惨样的人都说可惜了,她那么漂亮的脸蛋儿被毁得面目全非。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那间三楼半的阁楼便被锁起来,不再参与办公。也许是这个女办事员的怨气太重,她的魂魄一直不肯离开大楼,每隔三年的当天,这幢大楼里都会有人跳楼身亡。这太邪乎了,没人能找出原因,即使信仰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历任公社和乡领导私下找了灵媒,也无法破解这一份咒怨。

就这一会儿工夫,那个女人的影像就突然间钻进了红叶的脑袋里,越想甩掉却越发清晰。她大叫着,声音已经变调,她尽力地摸着长廊的墙壁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厕所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每一声都滴在她的心里。

她紧闭着眼睛摸路向前走,终于摸到了走廊的最后一间,她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插向锁眼儿,不知是钥匙没有选对还是锁眼儿没有找到,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红叶拼命地晃动着大门,嘴里念叨着,快点,快点啊!人几尽崩溃,钥匙应声砸到了脚面,她蹲下身去捡,手又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吱”的一声撞到了她的胳膊后转身逃跑,她疯狂地叫了起来,“啊!……啊!……”“我好像听到叶儿的哭声了!”

乡政府大门外,红湖一边拍着门一边把耳朵贴在大门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动静,林芝断然认为是红湖出现了幻听。本来说好今天等红叶回家一起包冻饺子的,面啊馅的都已经摆满了桌子,可等到六点半钟还不见女儿回来,红湖有点坐不住了,催促着林芝先是到了郑恺家寻找,见两人都没有回来,又拉着老婆一起到了乡政府。按说门卫室的灯亮着,该是有人出来应承一声,可张大爷战场上打仗那会儿伤到了耳膜,加上他刚喝完二两小烧酒醉意正浓,两耳也就不闻窗外之事了。此时,收音匣子里新闻联播结束的曲子又大肆地响起了,他像是个指挥家在和着曲子玩得正欢。

红湖拍了大门二十来分钟的时候,郑恺骑着自行车返回了乡政府大门口,又跟着一起拍了十多分钟,这才使尿急出外方便的张大爷听见。郑恺跟程小丽分开之后,心里一直憋闷不畅,甚至有些恐惧。他设想了无数种可怕的故事,唯独没想到今天是乡政府大楼里那个邪乎的传说满三年的日子。若不是回到家母亲说起农历日子,说是林家的小小子办满月她去送了些礼物,他都不会如此紧张,他回想起这几天乡政府里疯传的这个事情,又听父亲向他说起红叶父母来家里寻过女儿,腿也跟着战抖了起来。

郑恺冲进乡政府大楼的时候,红叶已经在宣传办外的墙根处晕过去不知多少时间了。人在极端恐惧下容易晕死,红叶觉得她是跟着那个怨死的女办事员走了。她穿着条雪白的裙子,在阳光下飘啊飘啊,她真美,美得让红叶都觉得羡慕。她追随着她,空气中飘荡着好听的乐音,她伸出了一只手,微笑地拉着她,然后她突然又哭了,眼里流出了血泪,她的另一只手猛地又掐住了红叶的脖子,她呼吸困难,想喊救命,却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声来。“红叶,你醒醒,醒醒……我是郑恺,你快醒醒!”

郑恺用力地抱起了红叶。她的身体冰冷,如同寒夜的铁,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嘴里吐出了些莫名的话来。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心被撕裂的痛,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用体温唤醒她的意识。

好像有一个世纪的时间,那个拉着红叶手的女办事员才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慢慢飘走。她醒了,呆望着郑恺,当她明白自己已经被解救出来的时候,竟哭得像个孩子,我以为我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看着她哭,他的眼泪也断了线,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初冬的清晨,那风一样的少年身边多了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乡政府大院的中年妇女们嘴里又换了新的主题,没有妒忌也没有贬损,金童玉女们的爱情本就是一个童话。食堂里多了两个显眼的身影,靠窗的位置像是写了姓甚名谁,每一天都是空给他们的,还有热气腾腾的排骨和西红杮炒蛋,红红火火的颜色食进了嘴里度过了流年。张大爷捂着被扯的小胡子控诉着两人的恶作剧,四只灌好开水的暖瓶已经晃荡在两人的步履间,笑声笼罩着苍穹,别无他物。

这天是周末。如往常一样,乡政府下班铃刚过,郑恺和红叶便双双拉着手在程小丽面前晃过。那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红叶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向郑恺建议每周末都相约去下个馆子,虽说工资不多,但一周就这么点儿奢侈的盼头还是让两个人兴奋。吃了几周的乡里饭馆,这一次红叶建议回益丰村吃小馆。前几天闲谈的时候,郑恺说起了小时候邻居张大妈做的酱鸡爪,那是他童年时最难忘的回忆。后来张大妈死了,丈夫去了秦皇岛的女儿家,那个味道也成了他的一个念想。红叶想起了村西头一家小酱食店做得地道,问了郑恺并不知晓,便主动请缨带路。

这家店在益丰村里已经开了小十年,最早还不是个饭店,因为老板娘刘婶祖传酱料的手艺,村里好这口的人会给些辛苦钱托她帮忙酱制。后来刘家试着开起了小饭馆,卖些酱制好的熟货,炒些家常菜,没想到生意还不赖。红叶小时候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尝到刘婶这祖传的酱鸡爪,大些了,母亲逢年过节也会叫她过去买些回来。这等有知名度的酱货店郑恺倒未曾一闻。他与红叶虽是同村但不同组,且高中就去读了县一中,大学又在省城上了三年,所以对于酱鸡爪如此偏爱的青年听见红叶的介绍,便食欲满增、手舞足蹈起来。

小店不算大,七八张大大小小的桌子不规则地或摆在窗前,或摆在地中,只有两张靠近门边的桌子是空的。当郑恺和红叶拉着手走进去的时候,刘婶便拉开了主人家灿烂的笑。她平日里接触红叶的机会并不多,红家人在整个村子里到哪儿都是带着尊贵和神秘的。这会儿,红家的公主带着传说中的驸马进店,刘婶直感觉到蓬荜生辉,遂声调提高了两个八度,尖嗓都破了音。她私底下是对这种书生气质的人有着敬仰的,虽说小店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村里的那群待业小青年照顾着,但她还是不待见他们。当她万分殷勤地给两人重新摆放了位置,手里的抹布在桌上擦了又擦后,眼睛不自觉地还是向靠窗的那一桌暼了一下。

那一桌坐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老雷、二峰、小东子一伙,秀娟也掺和其中,几个人正玩得兴起。说起这事也巧,自从上次老雷办好水产站的许可证后又去县里鱼店帮了段时间的忙,这天刚好得了个空回到村里,便碰上了来找他的秀娟。老雷不在的这些日子,秀娟几乎每天都来他家看看,今天终于碰上了,便催促着几个哥们儿小聚。兄弟几个又凑到了一起分外开心,不等老板拿来瓶起子,便已经在凳子上噼噼啪啪地拍开了瓶盖迫不及待地撞了杯。待一桌子人天南地北、胡吹海喝一通过后,小东子突然站起身来提议,让老雷现场再给大家伙儿来一首《黄土高坡》,这首为了参加新中国成立四十周年而准备的,被张晓琴批评为太野性的歌此时提得正是恰到好处。“就黄土高坡,乡里不让咱演,咱自己演。”秀娟借着酒劲拍手大叫。

于是,几个人随手便抄起了酒瓶子、筷子等工具敲得桌子叮当乱响,周围的顾客侧目而视,却没人敢言语。“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老雷唱到副歌,几个人随口相和,大有气震山河之势。一曲唱罢,众人借着酒劲儿大嚷:“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老雷。”

这一出当然是前话,红叶和郑恺落座后,这一波早已经闹过去了。两人叫了一盘酱鸡爪,一盘地三鲜,外加个拍黄瓜,红叶还特别嘱咐刘婶鸡爪的味道稍微重一点儿,郑恺喜欢吃入味的东西。刘婶记好了单子才得了机会与这对甜蜜的情侣攀谈:“红叶,这是你对象吧,真俊啊,哪天办喜酒可得告诉你婶子一声,我也去沾沾喜气。”红叶听刘家婶子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欣喜,或许只有在远离那间绿色小屋的平凡地界里,她才会有这样的踏实,郑恺握紧了她的手,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里边。刘婶笑吟吟地端上满满一盘子酱鸡爪,红叶从中挑了个大个儿的递给郑恺,舔着嘴唇看他吃下了第一口,并在他赞允地点头下开心地笑了,她的笑是整张脸都舒展开的,就像是一朵鲜花的绽放。

这一幕也正巧被唱得酣畅淋漓的老雷看见,他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脸上肆意的笑也僵硬住了。顺着他的目光,秀娟看到了红叶和郑恺,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她从凳子上跳起脚,神一般地飞到了红叶身旁。“秀娟!你吓死我了!”沉浸在甜蜜中的红叶被秀娟拍得惊魂未定。“我和老雷我们几个在这聚会呢。”秀娟哈哈一笑,回头一指,然后借着酒意又笑眯眯地审视了郑恺一番,双手大拇指比画着:“听说你们两个好上了?这回能说了吧?”她一脸天真地望向红叶,生怕她再怪罪于她。

红叶正羞于如何开口,远处几个人不知因为什么事又兴奋地吼了起来,秀娟一时兴起,便拉着红叶一起入伙。红叶哪里愿意再接触这群人,况且有郑恺在,她委婉地推托,拉扯间,却让酒意甚浓的秀娟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自作主张地把他们拉起了座位。

这一切都落在了老雷的眼里,自从他发现红叶的那一刻起,她的每一个表情他都没有错过。在他的眼里,秀娟的强行相邀有些胡搅蛮缠,他实在看不下去,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直接冲到了秀娟旁边,大叫着:“人家不愿意,你非让什么?”“就是,你经过老雷同意了吗?”二峰又补充了一句。“二峰,你是不是傻,我看上次红叶踢出包的不是小东子而应是你!”“你不提这茬儿我还忘了,”二峰突然找到发泄的理由,“上次小东子医院检查花了一百多块钱可都是老雷垫上的,姓红的,你什么时候还?”

二峰不提,红叶差点都忘了入职那天犯下的大错,她一直侥幸地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这会儿被二峰说出了真相,她的脑袋就像是一团糨糊被扯得七零八乱。见红叶不做回应,二峰不知深浅地上来拉红叶的手臂,郑恺护人心切,下意识地推了对方一把,这个力度可能没有掌握好,也可能是二峰酒醉没有站稳,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脑袋也正好磕在了桌子腿上。他狰狞着摸了一把脑后,手掌上一片鲜红。

已经不需要任何宣战的台词,场面一触即发。乌泱泱的一群小青年抄起桌子凳子直向郑恺和红叶的方向劈来,刘婶的酱货店顿时风沙四起,扬尘满天。“有本事冲我来。”郑恺大吼了一声,双手摆起了架势,他又侧眼看着秀娟和红叶,挥起一只手将她们推到了一旁,继续吼着,“这是男人的事,女人,都出去。”

这一推,是红叶所能感受到和郑恺认识以来最大的气力了,像一阵洪流,她被怔怔地卷到了大门边。秀娟也一下子清醒了,眼看着其乐融融的酱货店变得乌烟瘴气,知道是自己闯了祸,她直接跳到了兄弟们与郑恺的中间,张开双臂拦住了双方。但这无济于事,她很快被同伴轻松地拎到了墙角,噼噼啪啪地一顿对打,夹杂着刘婶高八度的警告声,店里的桌椅、窗玻璃都成了受害者。郑恺一人难挡众手,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手臂上、额头上、侧脸处都破了皮、出了血,当二峰手上的木凳砸向郑恺的头时,红叶不知是如何挡在两人中间的,凌波微步、罗祙生尘的速度都不足以相比,她闭着眼睛准备迎接这一闷头。

一声沉重的闷响过后,木凳子被一只脚踢飞出了几米,窗玻璃应声而碎。随着一声大吼:“都给我住手!”拉开架势的众人仿佛被钉住了手脚,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了。这一脚是老雷踢的,这一声也是他喊的。他愠怒的眼神正逼视着眼前的红叶,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他好想把一肚子的话都倒出来,但他知道他不能,他憋在心里,硬生生地洇了血。

红叶喘着粗气,睁大了眼睛,她吓得浑身抖动,看着他说:“上次的钱我会还你的。今天这个事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们一起,我是怕坏了你们的兴致。”

“是怕我们坏了你的兴致吧?”“你怎么说都行。今天这事是郑恺手重了点,我代他向二峰道歉,和上次一样,医药费都算我的。”红叶说着话,还作势保护着郑恺,以免他因激动或是保护自己再动起手来。“你一个大男人,让个小女人保护算是什么种!”老雷重重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

郑恺用力地推开红叶,他眼角眶上的血已经顺着眼睑滑到了脸颊,他依然在气势上没有输给对方。“你说吧,想怎么解决?”“你想怎么解决?”“很简单,只要不伤害到红叶,一切由你们做主。”郑恺的一只手碰到了红叶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老雷知道这一次他输了。虽然在红叶的眼里他一直是个痞子,但至少不该是个是非不分无恶不作的混蛋,这一仗打得窝囊。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与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穷书生来比,他都输了,他甚至妒忌他有保护红叶的权利。看着红叶惊恐与坚毅的眼神,他直接把手里的半瓶酒狠狠地摔到地上:“不喝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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