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额头布满细密密的汗珠似乎煎熬了半生
窗外春日繁华。鱼腥草
又一次茂盛,我起早赶去市场
将它们再次捧在手心
春 光
群山依旧沉寂。二月
将火焰、薄冰和毛茸茸的芽苞
串成崭新的鸟鸣
雕窗半透,竹节海棠在等鬓角花开仰望天空的时候
有人掐灭体内的萤火,与小路、落木和解抛开作乱的野草
早年带回的那株迎春花
正将香气挂满院墙
送别的白发落在路口
石桥、空地、不舍的眼神
等风来渡……它们蹲着
站着,弓着。敞开了棉服
湖 边 柳
走到湖边,就停了下来
并不是被湖面的金箔或涟漪所吸引而是被那棵柳树
和树下的一个人绊住了目光
他侧身卧在水泥凳上
枕着帆布包
柳枝晃动
似乎正将所有的艰辛和浮躁
一一拂去
他的帽子已经滑落
风依旧不紧不慢
可就是吹不掉他身上的斑驳
开往关岭的火车
人总有不舍的时候
当时间用越提越快的车速
将我送进未知
用一扇扇窗口道别
故乡和异乡,有部分已经开始坍塌身后的站台
正被那么多的人用来迎接,或者离别在开往关岭的火车里
我开始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