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注意!”
“你个骚娘们见到漂亮小伙能不注意?”
“滚犊子!老娘大腿里子全是水泡,疼得我哪有心情想汉子?你就说你从哪赚来的钱吧。”
“你倒是躺下啊,你站着,我能看见啥啊?”张二顺把掏出五块钱放到了炕上,“摸一下,行不?”
“就一下啊!”李凤琴点点头。
张二顺一边手上动作,一边跟李凤琴讲述了秦岭给他钱的来龙去脉。
但是他藏了个心眼,没说秦岭给了他一百块钱和五十斤全国粮票,而是说秦岭只给了他四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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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腻乎小会儿,李凤琴说道。
“二顺子,姓秦的知青人真挺好。你好好跟他处,其实我觉得你挺有能耐的,就比如说,鹿脱角吧,屯子里这么多人就你发现了。你应该把你的能耐发挥出来多赚钱。”李凤琴鼓励着对方。
“我现在就去找秦医生,他只要听我说能找到好药材,估计还能给我钱,到时候,我给你送来,你好好伺候我!”张二顺目光里透着希冀。
“二顺,你今后如果不懒,作点正相。我李凤琴保证不再跟别的爷们儿睡觉,只跟你一个人睡!”
“凤琴,这可是你说的!”
“我李凤琴要是说话不算话,就会遭雷劈!”
“妥了!我现在就去找秦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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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顺回到阚家时,见四个老爷们儿仍在喝酒吃肉,他又坐在餐桌前。
“老阚叔,我不是来继续蹭吃蹭喝的,我真是来跟秦医生说事儿的。”张二顺的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阚震山一笑:“你就是来蹭吃蹭喝的也没有人笑话你!你要是不蹭吃蹭喝,我倒觉得有点奇怪了。”
“二顺同志,你想跟我说什么好事儿?我洗耳恭听。”秦岭接过了话头。
“刚才李寡妇来要獾子油,让我想起一件事,我知道哪有獾子。秦医生,我估计你能感兴趣。”
秦岭果然来了兴趣:“你是说你能抓着獾子?”
抓着獾子,就意味着能熬制獾子油。
“秦医生,不是我吹牛。在这方圆几百里,掏獾子洞除了老阚叔,别人我还真没服过谁!”张二顺看着阚震山说道。
“你小子少在这跟我谦虚!”
阚震山说完又对秦岭说道:“侄小子,要说掏獾子洞,我真不是二顺子的个儿。想当年他爹张占武在世的时候,哪年都得掏个三十来只獾子。二顺子这小子这几年是不作正相,要不然,一年光往供销社卖獾子皮和獾子油就能挣不少钱!”
“二顺同志,原来你是掏獾子洞的行家里手啊。”秦岭赞叹道。
“行家里手不敢说,但在二道沟一带还真没有一个有我在行的!”张二顺咧嘴一笑,神色自豪。
“二顺同志,掏獾子洞,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对吧。起码得知道獾子洞在什么地方啊。”李大庆插话说道。
“不容易,那是对别人。对我来讲掏獾子洞那就是老爷们裤裆里抓鸟——手拿把掐。”张二顺神色自信又得意。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被人瞧不起看不上。
现如今,终于让他这样一个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张二顺已经想好了,从今往后就算为了李寡妇他也要好好出一出风头,二道沟人看看,他张二顺绝对不是个白吃饱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