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人医生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
大大小小的伤口多如牛毛,就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医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嵌进肉里的碎玻璃要用镊子夹出来。
很疼,我却硬咬紧下唇一声没吭。
牧岂言皱紧着眉头,站在窗口不停抽烟。
直到医生离开,他才重新走到我面前,强硬地抬起我的下巴。
四目相对,他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心疼。
“姜宜,下次能不能聪明一点?”
“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才知道打电话,我要是来的再晚一点,你怎么办?”
我眨眨眼,心中的酸涩一点点放大,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一刻,我甚至觉得姜浔和傅霖过往二十多年对我的疼爱,都比不过此刻的牧岂言。
“对不起。。。。。。”我轻声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
我只是走投无路。
牧岂言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给我擦了擦眼泪。
“姜宜,”他半蹲在我面前,仰头注视着我的眼睛:“你记住,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还有我。”
“我会把你捡回家,洗干净,让你变回从前那个漂亮的样子。”
牧岂言眼中的我,不像一个落魄的人,而是一颗蒙尘的珍宝。
可我曾经那样对他,现在又何德何能。。。。。。
我睫毛微颤,抖落沾染的泪珠:“可是,我让你丢了面子,你不记恨我吗?”
年少的时候,牧岂言曾经轰轰烈烈地追求过我,甚至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我表白。
可那时我眼中只有傅霖,早把他当成了自己未来的伴侣。
于是我拒绝了牧岂言,当着几千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牧岂言笑了一声,伸手帮我将碎发拢到耳畔。
“姜宜,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他顿了顿,眼神忽然暗了下来,接着道:“但也没有那么大气。”
“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绝不能再有第二次,明白吗?”
牧岂言眼中的温柔逐渐被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所取代,像是将我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可对于曾经被抛弃过的我来说,这种感觉我一点也不厌恶。
我露出一抹惬然的笑,乖巧地点了而点头。
养伤的日子格外平静,牧岂言在家中陪了我三天。
直到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便嘱咐我乖乖呆在家里,自己则火急火燎地登上了私人飞机。
他走后还不到两个小时,姜浔和傅霖便强行闯了进来。
“姜宜,跟我回家!”
姜浔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几乎是强迫性地拖着我往外走。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