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逸怒不可遏。
池鸢就像听不见他的命令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越来越用力。
淮安从陆景逸进屋那刻开始一直跪在地上。
他现在要做的只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当他听到那一声“救我”后,内心泛起波澜,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幸好理智提醒了他。
她很会演戏。
……
“皇后,你真是疯了!”
陆景逸的吼声终于威慑了她,池鸢松手那瞬,池辛夷再次跌进陆景逸怀里。
她的眼圈通红,大口喘气,”陛……陛下,不怪姐姐,是妾的错,请陛下饶过姐姐。”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陆景逸的火一下子冒了上来。
“皇后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想当着朕的面弑妃!要是朕今日不在,怕是娴贵妃已经丧命于此了吧!”
“你何时成了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娴贵妃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在一声声斥责中,池鸢恢复神智。
她盯着自己刚不受控制的双手,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不,不是我,我没有……”
一双细如竹节的手指死死抓住陆景逸的衣袖,粉白的指盖里沾了血,弄脏了袖口的金线。
刘无德大惊失色,“这可是陛下的朝服,怎能沾染污血!”
陆景逸二话不说,直接一甩袖,一双黑眸冷漠至极,再无半分爱意。
比起池鸢,他更爱自己的面子。
“旁人造谣,朕尚可不信。但是皇后毒害贵妃,是朕亲眼所见。皇后,朕再给一次机会,要不要认罪。”
池鸢无助地瘫在地上,眼里噙着泪珠,“陛下,妾伴您几年,对您一片真心,您还不知妾是怎样的人吗?”
“妾绝无害人之意,都是她在胡编乱造。”
说完,她眼底泛起冷意,恶狠狠的瞪着缩在陆景逸怀里的美人。
陆景逸冷嗤,“皇后,你真是死性不改。”
池鸢歇斯底里,“是陛下您被她骗了啊!”
池辛夷依然保持小鹿受惊的状态,直到陆景逸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她立即敛去眼底的委屈,初显锋芒,嘴角扬起一抹冷嘲,“姐姐,陛下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陛下,这要传出去岂不抹了陛下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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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传入陆景逸耳中,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够了!”男声愤怒,“皇后,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朕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池鸢满眼噙泪,“陛下,这并非妾所愿,都是这贱人陷害妾,妾。。。。。。”
“朕不想听!来人!把皇后给朕关起来,后日送皇后去青山寺静养!无召不得回京!”
陆景逸意已绝,牵着池辛夷的手转身离开。
“陛下,不!不要!”
池鸢还想挣扎,却被刘无德上前堵住了嘴。
周边一下子安静许多。
日光照在陆景逸的半张侧脸上,眼底的疑惑清晰被她捕捉到。
她垂下眼帘,继续装成受了委屈的样子,“陛下,姐姐从前那么贤良淑德,如今成了这样,只怕另有苦衷。”
陆景逸紧了眉头,轻咳一声掩饰烦躁,“皇后能有什么苦衷?她就是太不知足了,到青山寺休养一段时间磨磨性子也好。”
“是。”
将要出长乐殿时,陆景逸突然停住脚步,猛地回头,目光刚好捕捉到跟在他们身后的那抹青绿,那双阴翳的黑眸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令人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