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辛夷看戏也看够了,“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莲贵人本想为自己扳回一局,没曾想人散了。
她略带尴尬,讪讪离去。
行至半路,莲贵人越想越气。
陛下竟把那支翡翠攒银丝八爪菊花簪给了她?
她向他讨要那么多次,他一次都没松口。
嫉妒的火在胸腔燃烧,陛下忒偏心了!
莲贵人无处可怨,只能将气撒在自己的宫女身上,怎料那宫女本就有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鞭子后,死了。
莲贵人怕得要死,半夜将那宫女拖到荒废庭院,把那宫女抛掷院中枯井,又在上面压了块石头,在石头上撒了一层石灰。
省的那人变成厉鬼向她讨债。
莲贵人战战兢兢过了几日,发觉没人在乎贵人身边突然少了个伺候的人,又张狂起来。
成衣局迟迟未将入秋新做的衣衫送来,她身上穿的还是从宫外带进来的旧款,无论是样式还是布料,都已不得她的心意。
宫女替她去催几次,仍是没半点动静。
还有内务府那边,竟敢克扣她一半份例,膳房那也一连几日没有给她送一样荤菜,就连素菜也是冷的。
莲贵人实在忍不下这委屈,跑到安福殿告状。
“娘娘,您要为妾做主啊!”
池辛夷放下茶盏,云淡风轻地瞟了她一眼,轻启唇,“这事本宫知道了。”
宫里踩高捧低的事太常见了,今日你得宠,底下的人上赶着巴结,你若失宠,他们即刻弃你如敝履。
这事也没得管。
池辛夷只让银雀替她奔走一趟,把话稍到地就算完了。
银雀到了成衣局,先与嬷嬷沈氏唠了两句,才提起春喜。
“沈嬷嬷,春喜妹妹在这里可好?”
一提起这个名字,沈嬷嬷的眉心竟拧了起来,“你说春喜啊!那个死丫头整日笨手笨脚的,吵她一句便有十句八句等着,心高气傲得很嘞!”
“怎会这样?她之前也不这样啊。”
沈嬷嬷脸上的皱纹层叠,就像一道道沟壑,“银雀姑娘,别怪嬷嬷我多嘴,这春喜为何会到成衣局,你应是比我还清楚。你这姐妹啊,心眼全藏在皮下呢!若她踏实肯干,在成衣局未必不能出头,偏她好高骛远,想自己当主子呢!”
“银雀姑娘,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春喜这会儿正在去清云轩的路上,沈嬷嬷让她去给燕贵人送制好的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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