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烦恼纯属是我自己找的,虽然我相公早就同我说过,无须跟那帮贵妇争艳,可人都是要脸的嘛,老是被她们背地里嘲笑我心里也不舒坦,就想着改变一下打扮,在她们面前争一口气。”
“你说我这般想,有错吗?”
被打击多了,她都有些不自信了。
最重要的是,她相公虽然对她极好,凡事都依着她,但在这件事上,他第一次与她起了争执。
甚至不再带她进城,也不让给她参宴的机会。
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总容易胡思乱想。
尤其这次,她因疫病大病一场,进不了城。
他却被困城中,连一封平安信都寄不出来。
幸好这疫病已经被稳定了,她也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心一闲下来就慌张,情不自禁的就想起这件事,身边伺候的婢子都被她问过来一遍了,套路般的答案她都听出茧了,没半点新意。
越这样敷衍她,她越是偏执,甚至想从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身上寻到答案。
池辛夷注意到她渴求的目光,不忍再消磨她的期待,肯定的回答她,“我认为,夫人所想半点问题。”
“人想改变自己是人之常情,夫人想争一口气,也是上进的表现。至于这衣服和打扮嘛,只能替你遮掩一时,真正不变的是内在。”
“内在?什么意思?”
知道自己与村长夫人同坐一辆马车,池辛夷觉得此事成的几率更大。
“内在不仅指的是夫人的学识和见识,两者缺一不可。”
“见识和学识?本夫人从小跟家父下海捕猎,走遍大邕各个地域卖海鲜,这见识自然不差,可是这学识,本夫人确实没怎么读过书,除了记个账,也看不懂几个字,实在惭愧。”
说完,她垂下眼帘,有些心虚,“不瞒你,我相公原本能考秀才的,都是被我拖累了,才被迫当了村长,没办法再科举了。”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可我嘴笨,说不出好听的话,总是惹他生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见她瞳孔失色,她也压下眼眸,静静听她讲述,"有些话,我真不知道该同谁讲了,今日见你,倍感亲切,所以多唠叨几句。"
“夫人何必客气,小女子也只是普通人,也会被琐事烦恼,这很正常。”
见她长舒一口气,池辛夷注意到她眼下的淤青。
虽然用一层厚粉覆盖,仍能看出她眼底的疲倦。
“夫人病愈后,可觉得哪里不适?”
她摇了摇头,“张太医开的药喝下一副,我便好多了,如今喝了几幅,已经无碍了。”
“不妨我为夫人再把下脉。”
“你会把脉?”
“略懂一二,三脚猫功夫而已。”
“一个女子,能懂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
她虽然震惊,也愿意配合。
池辛夷替她把完脉,确定她的身子并无大碍,稍有些肝气淤堵,应该就是近些时日造成的。
她如实将情况告知她,“夫人近些日子可有烦心的事?”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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