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离风伸手过来凑到楚凉音面前,果然带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样不好么?正好你体温低,我的体温高不是正适合你?”
楚凉音哼了哼,“适合倒是适合,不过,时间久了,你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月离风轻笑,似乎觉得楚凉音的关心有些可笑,“如果有问题,我早就去治疗了,还会在这里陪你?”
“你这人太有心计,脑子转的也快,老娘承认不是你对手,但是依现在咱们俩的关系,你不觉得你不应该再对我用心计了么?”楚凉音很想踹他一脚,这货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气人。
月离风轻声淡笑,歪着身子靠近了她,将他身上的热气传到她身上,“我没有时你用心计,如果我有不想说的,也只是怕你担心罢了。你生气么?若是生气,那么日后我什么事都和你说,一点都不隐瞒,烦死你你也不许生气?”
“哼,大事我做主,小事你做主,这样分配就行了。”楚凉音摸了摸下巴,她分配的很合心意。
月离风想必很是无语,摇摇头叹道:“看来,咱们日后是没什么大事了。
“去你的,那老娘岂不就是个挂名的当家了?”楚凉音凶巴巴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岂不是傀儡一样。
月离风搂着她随着马车微微摇晃,“行了,我的月夫人,日后都你说了算还不行么?”月离风张口月夫人,楚凉音拧眉,“叫谁月夫人呢?”
“你呗。”月离风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节分明,带着炙热的温度。
“老娘可是没同意啊。”楚凉音扭脸看向别处,嘴上不情愿,脸上可没有任何不乐意的神情。
月离风但笑不语,女人啊,代名词就是口是心非。
他们终于进入了兰州,幕府就在这里,但是今日的幕府已经不同于以往了,早日辉煌不见,只剩萧条苍凉。
马车从幕府前路过,楚凉音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幕府的高门大院,入眼的都是荒凉。
“唉,此一时彼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些话不是没有来由的。”楚凉音叹息一声,以前可有谁想过,幕府今日会变成这样?
月离风却没有多少感触,在他的眼里,没有对错,只有胜败。如今幕府变成这样子,只能说明幕家的人不够聪明,没本事驾驭得住权利钱财,得此结果也属活该。
“幕千绝现今的模样恐怕这武林盟主之位要让出来了,或许,会在明年再次举办武林大会选举新的盟主。月公子,您有兴趣不?”楚凉音挑起眉梢神采飞扬,凭着月离风的本事,做武林盟主绝对绰绰有余啊。
月离风却摇摇头,“没兴趣,不如,你月夫人坐上那个位置试试?说不准,这武林从此就是正邪相溶了呢。”
“月离风,老娘是不是邪道的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正邪相溶,无论正还是邪都是一群心有不轨的人妄自评判的,如果要真分出正邪来,说不定那些所谓正的人更邪上一筹。”说她邪她可是不乐意,什么正邪邪正的,最讨厌拿这两个字评判是非的人了。
“此话有理。”月离风连连点头,夫人说的话嘛,都是对的,
车马渐渐进入正街,而也正在走进正街之时,马车突然停下来,外面闹哄哄的,议论纷纷的声音像是开锅了似地。
“尔蒋,外面怎么了?”月离风扬声问道。
“回公子,大街上都是人,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大街上都是人头,尔蒋坐在车辕上也看不到远处到底怎么了。
楚凉音起身,将狐裘大氅披在身上,而后走了出去,月离风在她之后也走了出去,俩人立于车辕之上,站得高望得远,正好能看到大街远处。
层层人群之后,一行人马被困在了里面,那行人让楚凉音和月离风都诧异了下,居然是前几日在离开南幽之时碰上的那一伙人。还是那些青衣带刀护卫,那辆马车被保护在中间,水泄不通。
而马车之前,跪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那人身后是几个衙役,看来,诚如楚凉音那时所料,那个中年男人果然是朝廷的人,不然,这身穿官服的人跪他干嘛。
“听说那马车里坐着的可是总督大人,这次,张江民算是栽了。”大街上的人议论纷纷,楚凉音与月离风都听在了耳朵里,不由对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居然是总督。大齐一共设立了六位总督,权利甚大,能够直接面圣,更厉害的还能调动军队呢。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总督?不过,既然真的是朝廷的人,干嘛看我用那种眼神?”楚凉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帘子都未掀开的马车,愈发让她疑惑。
“先看看再说。”月离风安抚她,虽然之前想到过他或许是朝廷的人,但没想到会是个总督。
“张江民,本总督奉圣上密旨彻查三月份的江南堤坝贪污案。主犯兰州巡抚已被拿下,其余的各地牵涉此案官员已全部落网。最聪明的莫过于你,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今日,本总督便要将你拿下送往帝都,交由圣上亲自发落,你可有不服?”那马车里猛的传出低沉的声音,闹哄哄的大街也瞬间安静下来。
“罪臣……罪臣无不服。”那跪在地上的张江民回答道,声音颤抖,必是怕得很。
“来人,将钦犯张江民带走。”那声音传来,下一刻,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来,那男人出现在眼前,而此时他一身官服,上绣飞鹤,那官服之气与他本身的气质相融合,让人一看之下更是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