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又看了侍女头戴的银钗一眼,不满地说:“这算什么小孩?”
他似乎对晚照意见不小,接着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有整治他们的权利,别被那个刁奴欺负了,还不知道腾手报复回去。”
舒月敷衍的回答:“好。好。好。”
她当初已经解释过了,她不是什么软包子,之前纯粹是在给闻鹤面子。
今天翻东西太累了,她已经没力气和闻鹤争论,回应几声,便倒在他身上说:“你抱我。”
闻鹤拿手帕擦去她额头冒出的汗,询问:“去洗澡?”
舒月想了想,没有拒绝:“要晚照伺候我,你别来。”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将人松开后说:“那你让她抱你去吧。”
晚照踌躇地站在旁边,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纤细的胳膊。
她走到舒月身后,小声说:“姑娘……”
舒月回头看向她,诧异地询问:“你不会还真想把我抱过去吧?”
得到晚照的默认后,她捂嘴笑了起来:“这孩子真有意思。”
等笑完后,她自己朝外走去:“哪用你抱,跟在我身后就行。”
闻鹤站在原地看她们相谈甚欢,忍不住皱起眉,却没找到制止的理由。
好在不需要他出声制止,她们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过来报信的门房:“貔貅钱庄的掌柜带着几箱子东西过来了。”
舒月“啊”了一声,才将这件事想起来:“他来得挺早,我先去看他吧。”
貔貅只进不出,这家以此为名的钱庄也差不多,生意兴隆,诚实可信,就是庄主出了名的抠门,也不愿意和任何人社交往来。
之前有小吏敲诈到他头上,那么大个庄主,能披头散发扯着人跪到京府尹的门口,向他告状。
闻鹤眼皮子直跳,心想舒月昨日可没说,她的东西是存进了这家钱庄。
他快步追上舒月,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拦下来。
舒月回头看他:“怎么了?”
闻鹤咽下那些询问,装作无事地对她说:“我和你一起去。”
“那就走吧。”
舒月接着往前走,却又被他拦下。
闻鹤抓起她披散的秀发,皱眉说:“你不会就打算这样去见人吧?”
舒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现在的形象,尴尬地折返回去,呼喊晚照:“别愣着,过来为我梳头。”
闻鹤挡在晚照走向她的路上,拿起梳子:“用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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