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衣食无忧,不可能被冻死,没必要去关心这些与自己关系不深的事情,更不该跑到这里聊天。
舒月是真的不在乎这种事情,她没有理会闻鹤这句话,而是说出自己的看法:“我知道吴家该死,但他们不该落得那样的死法,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便没人能兜住了。”
“如果这些粮食又吃光,你觉得他们会等着虚无缥缈的新赈灾粮,还是再去杀些富户,然后将他的家产充公?”
闻鹤仍旧笑着,他看上去丝毫都不担心这些事情,就像是局外人远远站在一旁看戏。
“但这比之前少死很多的人。”闻鹤挑起舒月的秀发绕在指尖,视线在她被冻得红得发紫的嘴唇上流连,“你也说了,我做得对。”
舒月愤愤不平地抢回自己的头发,对闻鹤怒目而视:“但你能保证所杀的都是坏人吗?”
闻鹤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打量她时眼中满是笑意,恰时点评她如今的模样:“像是炸毛的雀鸟。”
“可爱。”
听到这个形容,原本就气愤的舒月愈发生气,但她又无法对闻鹤做些什么,只能瞪他几眼,然后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但还没等她迈步,就被闻鹤拽回怀中。
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一如既往地紧,舒月懒得挣扎,冷梆梆地说:“松开。”
“不松,你又能如何?”
她冷着脸给出回答:“不能如何。”
她要是有办法对付闻鹤,就不用被他困在身边,任他亵玩,甚至已经习惯这种生活。
闻鹤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种回答,又低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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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贴着的胸膛震动起来,惹得舒月越发窘迫。
“我是功利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维持着好心情,向舒月解释了句废话,“从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无论你如何看待,都得好好适应。”
“我不会为你改变分毫,而你只能忍受我的所有。”
说出这番话后,他轻轻啄吻起舒月的耳尖,轻笑着调侃:“听懂了吗?娇娇。”
“不要给我起奇怪的外号。”舒月捂住自己被亲到的耳尖,厌恶地说,“没听懂!”
舒月如今什么都不剩,唯独这张嘴依旧很硬。
闻鹤看向她的眼神又变得很复杂,里面满是她看不懂,猜不透的情绪。
最终,他轻声说:“我能。”
能什么?
舒月有些不解。
闻鹤看出了她的迷惑,接着说:“我能确认所杀皆是坏人。”
她盯着他看几眼,自知无法看透这个人,最终自暴自弃地说:“我要回去吃饭了。”
闻鹤摩挲着她的嘴唇,喟叹后说:“我陪你一同用膳,然后我们去外面逛逛。”
马车已经备好,四匹马拉的宽敞车厢里,桌下升起火,上面煮来泡茶的水已经咕嘟咕嘟作响。
寒意似乎没能侵袭进这里,只有拉开帘子看向外面,被冷风拍打时,舒月才能意识到寒冬仍未结束。
躺在狐裘之中,舒月眯眼感叹:“你还真会享受。”
他用冰冷的指尖拨弄舒月脖颈处的皮肤,惹得她连连瑟缩后,才解释道:“我可没有在严州置办家业,这是刘广安的东西,为了给我赔礼送来的。”
“赔礼?”舒月可不记得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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