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嵌红玉的臂钏,成套的脚链与头饰。
舒月见到这些的第一眼便是惊艳,然后想到了域外来的舞姬。
那些被献给父皇的舞姬打扮的妖娆奔放,而且长相与本地的女子有所不同,腰肢纤细,格外善舞。
父皇曾经有一段时间格外喜欢那种女人,甚至在她们有人冲撞伤到她之后,还要将人保下来。
不过父皇一直是喜新厌旧的性子,后来有人献上更美的女子,那人自然被她忽视,然后被嫉妒的嫔妃坑害至死。
舒月旁观那一切,除了父皇偏袒舞姬时委屈气愤片刻,便再没被那些事情勾动任何情绪。
她最讨厌那些以女色侍人的家伙,也讨厌父皇一贯纵情声色,沉溺在脂粉堆的行为。
所以见到这套衣服的时候,她便眉头紧拧,满脸抗拒。
闻鹤虽然知道她不喜欢,却没往深处想,只觉得舒月还是放不下自己先前的身份。
“你不会以为我将惩罚的事情忘在脑后了吧?你自己做出那么多事情,还想轻飘飘揭过去?”
虽说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但被舒月骗了这么久,他不可能真的毫无怨言。
如今见舒月不情愿,他才更想看她换上这件衣服。
他打量着舒月,笑着询问:“你自己换上,还是我帮你?”
“您又不行事,何必折腾我呢?”舒月忍不住挤兑一句。
闻鹤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声说:“看来你是想让我帮你换了?”
舒月知道没必要惹怒他,却还是忍不住嘴欠,毕竟她真的不理解闻鹤这种吃不到却非要折磨她的行为。
但闻鹤真的动怒之后,她又不得不妥协,在闻鹤的手快要落到自己身前时,她才讪讪开口:“……不用,我自己来。”
指尖搭在领口,艰难地解开衣扣。
白皙的皮肉接触到空气,烛光的暖黄色打在上面,似乎依旧如玉。
但等舒月艰难地脱下衣服,小腹的疤痕还是露了出来。
她摸着自己的伤口,眼中又忍不住生恨。
不止是丑陋,更多是在自己身上留下烙印,永远都磨灭不掉的耻辱痕迹。
衣服被换上,闻鹤便打量她几眼:“我的眼光还不错。”
夸赞过后,他摇头说:“知道你不喜欢,但也不用哭丧着一张脸吧?”
舒月忍着不适,转动着脚踝上的链子,她讨厌这种禁锢感。
她语气极差地对闻鹤说:“不然呢?难道你还想我笑盈盈讨好你?”
闻鹤没有否认,而是盯着她的嘴唇说:“若你笑一笑,才叫勾魂夺魄。”
夜色早深,月亮似乎隐进云雾中,桌上的烛火被熄灭,房里传来异响。
在外面干站着等候闻鹤吩咐的众多下人知道自己今天等不来对自己的安排,才四散开来,找地方休息。
没人窥见屋里的响动,以及舒月逐渐迷离的眸色。
包括与她近在咫尺的闻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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