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跟药铺之前的掌柜说过几句,晓得目前的伤药已经十分好用,只是产量不大。
也罢,陈景铎决心先做好床头灰这买卖,余下的等以后再说。
银票在手,陈景铎也有了不少想法,但头一个便是要给手底下人分成。
陈景铎来药铺里,前堂后院都井然有序,各人做个人的事,很像那么回事。
采收床头灰的侍女还没回来,他便四处转转,也接待些客人。
这药铺自从陈景铎收来就没改名字,也跟之前一样采买了不少常用的药材。
故而从前的老顾客还会来买些,偶尔问起后院的药味,也会带着买个一两颗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傍晚,侍女们都回来,陈景铎拿出换好的碎银,又拿出这几日登记的册子。
“我叫一个来一个,领你们的分成。”
收钱谁不欢喜,眼下也没什么客人来,仆役侍女纷纷围在陈景铎身边,翘首以盼。
来一个陈景铎就看着捻一小把碎银子给出去,看得是人人眼红。
他们一月才能领一点月钱,如今才做了几日就顶得上几个月,这差事简直要给人喜疯了。
等人人都捧着手里银子热闹起来时,陈景铎才开口,“诸位辛苦,这些天也做了不少事,这药也卖得不错,已有人预定了十万枚,还望各位加把力气,银子有的是。”
十万是个天文数字,众人哑然,但陈景铎这么说是深思熟虑的。
只秦府的订单就数万,若有军队或是府衙要采买,更是不止这个数。
自然了,不会都是最上等的品质,若能及早治疗,只需浓度低的丸药,也好做些。
众人起初也面面相觑,对陈景铎坦言怕是一时间做不出这么多来。
但陈景铎只掂了掂手里剩下的碎银子,他们就晓得了。
这不是为别人做,而是为自己做,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说不准做得多还能给自己赎身,置个宅院娶妻生子都未可知。
这做的可不是丸药,是以后的盼头。
陈景铎看众人神色都志得意满,也不再多言,打算回秦府,一出门跟吴师爷撞个正着。
这吴师爷还围了面巾,叫人想到些不好的事。
陈景铎很快稳住身形,“见过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在就行,快带上你的药跟我走。”
看来是急事,陈景铎抄上一盒新鲜出炉的丸药就跟去了府衙。
与此同时,秦岚那边也得了消息,她皱眉看着管家,“怎么做的事,让人轻易把陈景铎带走了?”
“这……那吴师爷是府衙的人,他要拿人,咱们怎么好过问。”
管家知道了也大惊失色,这陈景铎可是秦府的摇钱树,是他们小姐最看重的人,轻易马虎不得。
也是他疏忽了,竟没留意陈景铎不在府中。
秦岚扶着额头,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各院里知会一声,再跟我去把人接回来,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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