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事迹败露,也可以推脱嫁祸给别人。
沈鹤辞僵直的身子慢慢靠回轮椅靠背,坦然一笑,“你怕是要失望了,这人压根说不出来话。”
但是他得意得太早了。
陆挽棠面色不变,她扫视一圈,往前踏了一步。
“你是哑了,却不是聋了,接下来,我说你听着。若我说的正确,你就点头,否则摇头。”
男人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地点头。
陆锦瑶却是脸色一白,她还是算漏了。
早知如此,应该下剧毒的!
她还在思索对策时,就听陆挽棠继续道,“若是你再遮掩,我们就将你扭送衙门,治你一个侵犯官员亲属的罪名。”
只是口不能言,又不是浑身动弹不得。
只要他点头承认了沈鹤辞和陆锦瑶的算计,今日这场算计照样大功告成。
陆挽棠说完,指向陆锦瑶:“是不是她指使你来的?”
大汉神情激动,拼命点头不说,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嘀咕着什么。
“事已至此,一切清楚明了。”
陆挽棠转身,看向沈鹤辞,“既然陆锦瑶掺和其中,那么沈世子应该也逃不了干系。”
她笃定道:“你们二人联手陷害我,眼下自食恶果,也算罪有应得。”
沈鹤辞气得说不出话来,或者说……压根儿没有话要说。
他当然可以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脱罪。
可在场的众人又有哪个是傻子,他只会越描越黑。
就在他绞尽脑汁地思索应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不远处。
去而复返的江别尘缓缓迈步,神色自若。
“鬼医!”
众人齐刷刷地望过去,眼含震惊。
这鬼医先前不是下山了吗,怎么去而复返了?
只有陆挽棠神色如常,微微俯身,“见过鬼医。”
陆锦瑶声音急促,“你怎会认识鬼医?”
陆挽棠嗤笑一声道,“我们可是旧相识了。”
但这却给了陆锦瑶错误的信号。
她毫不犹豫道:“怪不得我先前见你和鬼医拉拉扯扯,原来你们早有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