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辞在一旁眉头紧皱,将今日之耻狠狠记在心上。
陆挽棠有意恶心他,也像萧寒迟先前那般,扫了眼沈鹤辞的腿,“世子这是不愿意?”
沈鹤辞拳头几乎要捏碎,恨不得将这二人凌迟。
永定侯怕事情有变,连忙打圆场,“鹤辞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夜不能寐,难免有些恍神,不过他也与我一般心思,是来向夫人赔个不是的。
”
羞辱到极致,沈鹤辞反而平静下来了。
就让这二人暂且嚣张吧,来日方长,定有他将这二人狠狠踩在脚下的一日。
沈鹤辞皮笑肉不笑道:“不错。”
永定侯长长地松了口气。
陆挽棠收回视线,点点头:“既如此,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还请二位斟酌。”
她这话出口,便是代表有了回转的余地。
永定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连忙道:“但说无妨。”
“虽然刑罚可免,但若真既往不咎,实在是将我朝律法置于不顾。”
陆挽棠道,“那就劳烦两位好好看管陆锦瑶,以免再让她出府乱了沈府名声。”
她看起来笑眯眯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一惊。
沈鹤辞对她的意思心知肚明,暗道这人真是心狠至极。
不让人离府,就相当于要囚禁陆锦瑶一生。
这种待遇与在牢里也没什么区别。
陆挽棠果真是一点姐妹情谊都不顾。
抿唇低头,沈鹤辞敛去自己眼里的精光,并不反驳。
永定侯只为了沈家名声考虑,未曾顾及过陆锦瑶半点,连声称是。
倒是萧寒迟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陆挽棠。
陆锦瑶已经做了那么恶劣的事情,若按陆挽棠平常的性子,肯定是不死不休才是。
怎么就这么放了她一条活路?
感受着四面八方冲自己投来的目光,陆挽棠轻轻地吹散茶杯中的茶叶。
“我们一定按照夫人说的去做,”永定侯拱手,姿态放得很低,“多谢夫人宽宏大量。”
沈鹤辞站不起身,只能坐着行礼。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萧寒迟随意应答几声,派人将他们送出去。
等人走远,萧寒迟才望向陆挽棠,“你怎么忽然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