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礼暗中摇头,且不说她家世低微,就凭太后这般不喜,也绝无可能,更遑论立后乃是事关朝纲的大事,朝臣为此争论不休,纵然愿意看着自己宠幸一个无权无势,空有美貌的女子,也决计不会愿意看到这个女人红颜媚国,扰乱朝纲。
洛溪看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此刻脱离了往日威严的君王之色,竟也有股出奇温柔的颜色,难怪婺律这样聪慧的女子,也为了他一见钟情,堕落情海。
“陛下不是口口声声对民女一片情谊吗?若是如此,为何不能将民女立为皇后,陛下也知道,民女在这后宫早已成为各位妃嫔的眼中钉,如果没有绝对的权利自保,只怕不日便会成为一具尸体。”洛溪看着他,毫不退让。
叶礼不由轻笑一声,“这是你要拒绝朕的原因?”
洛溪摇摇头,“不,民女拒绝陛下,是因为自知你我之间的差异。”
她看着叶礼眼中的情。欲逐渐退去,声音也多了几分理智,“陛下贵为天子,九五之尊,民女区区蒲柳之姿,如何能与日月争辉?倘若陛下真的对民女有半分怜爱之情,还请为民女着想些。”
“你的意思是,如果朕不能将你立为皇后,就不算真心实意待你?”叶礼的声音充满戏谑,“溪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洛溪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没有半点真情,有的只是占有,是自私,是霸道,和朱衷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想到这里,她不禁愣住了,朱衷,那个木头,他到底在哪里,如果他知道自己遭受了这样的对待,又会怎么样?
他一定不会这样伤害自己,也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这样伤害自己!
想到这里,洛溪垂下了头,不禁黯然,声音也有些无力:“陛下若是真心爱一个人,自然怜她,敬她,不忍伤她,害她。
您口口声声对我情根深种,可是您明知太后不喜我踏足后宫,还是意图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入住后宫,陛下,若这就是您的真心疼惜,溪儿真的无福消受。”
叶礼的脸色很是阴沉,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毫无情面的拒绝,这种滋味仿佛自己一贯高高扬起的头颅,被人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不止是痛,更是羞耻,一股势在必得的念头如同雨后春笋,疯狂的涌上心头。
“无福消受吗?朕偏要你承想雨露。”
叶礼恶狠狠的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毫不怜惜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朕要你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拒绝朕。”
说着,俯下身子疯狂的亲吻着她的脸。此刻的吻已经毫无半点情欲,完全是泄愤般,在洛溪娇嫩的脸上留下无数痕迹。
洛溪心知对方此刻已经失去理智,纯粹只是为了占有自己而意图霸王硬上弓。
因而只是毫无表情的躺在那里,任由对方上下其手,僵硬而木讷的看着头顶那片云霞般摇曳流姿的帷幔。
叶礼狂野的吻一处处落在身下细若羊脂的肌肤处,留下无数青紫的淤痕,他心里此刻有如燃烧着一团汹汹火焰,让他无法平静!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好的都是朱衷的,百姓的拥戴,朝臣的支持,母后的赞誉,如今就连这样一个美艳动人,不可方物的女人,也为了那个人而拒绝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他以为对方会挣扎,会抗拒,会哭着求饶,会让自己在她的泪水中获得极大的满足,但是身下的人却是那么的平静,相形之下,自己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独自上演蹩脚的戏码。
“你不怕吗?”叶礼抬起头,看着她的脸说道。
洛溪垂下眼睑,望不到她内心的想法:“陛下说的很清楚,没有人能够拒绝你!”
叶礼沉默了,或许是因为这一切和自己所期许的不一样,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你就不怕朕让你名节不保之后,在将你弃之敝履?”
洛溪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陛下这样说,是想要民女做什么呢?”
叶礼沉默了,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威逼恐吓一个女人,究竟是气愤她对自己的轻视,还是想要以此证明,自己的魅力不输朱衷!
“陛下若真的爱过一个人,就会明白民女为什么并不担心!”
洛溪望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头一次没有任何目的的说道,“就好像是御花园里盛开的蔷薇,陛下若是喜欢,一定会命人摘下它,再选择一个上好的花瓶,将它插入瓶中,置于室内,记起来的时候去看两眼,记不起来的时候,便任由它凋谢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