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你放肆!”叶礼怒气丛生,“张泽海,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
竹溪惊呆了:“皇上,皇上不要啊。”
张泽海早已看透,陛下这是要在宫人面前给洛溪立威呢,陛下对那洛姑娘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自己一个奴才,何苦扰了皇上的雅兴,在说这竹溪,也太不识抬举了,明明洛溪是在为她辩驳,她却反咬一口,说人家冤枉好人,掌嘴都是轻的了。
因此很快就将竹溪的嘴堵住,拖了出去。
洛溪心中苦涩,颇不是滋味,随时会被人掌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咬咬下唇,有些不知该说不该说。
婺律的手轻轻拽住她的手指,缓缓拍了两下。
她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对方,给了一个感恩的笑容,继续说道:“其实问题不在竹溪身上,太后娘娘今次可算是食物中毒。
我知道太后娘娘后半晌用了一碗牛乳,内侍府又送来了新鲜的水果,其中以柑橘最为酸甜可口,恰好太后娘娘没有胃口,所以多吃了几个。
这样一来,柑橘和牛乳在胃部,自然会发生不适,产生剧毒,幸好只是微量,却也导致太后娘娘腹痛难忍。
太医们不能近身查看,只能丝线诊脉,自然有些东西检查不出来,也不能证明是他们医术不精,还请陛下明鉴。”
洛溪的一番话让叶礼频频点头:“竟是如此,原来食物相生相克,也会造成这么大的危险,溪儿,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了变化。
洛溪自然是苦不堪言,防备了这个防备那个,备不住太后娘娘自己作死啊!
婺律垂着眼睑,看不出表情,更无须说什么了。
张泽海看了一眼洛溪,心想,以后又有一个需要巴结的对象了,只是不知这位主子是不是那么好伺候。
就在这时,给太后梳洗的宫女出来了:“回禀皇上,太后娘娘醒了,传您和洛姑娘、婺律姑娘进去呢。”
三人先后进去,太后已经转醒,换上了常服,神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虚弱:“皇帝,你来了。”
叶礼关切的走过去,问道:“母后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太后摇摇头,声音低迷:“好很多了,多亏了溪儿。”
洛溪跪下去,脆生道:“奴婢不敢居功,都是太后娘娘洪福齐天。”
“好了,你就别谦虚了。”叶礼的声音很是亲昵,“快起来吧,动不动就跪,也不知跟谁学的。”
太后看了一眼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婺律:“方才是婺律帮哀家按摩的吗?很舒服,辛苦你了。”
婺律摇头:“都是溪儿姑娘忙前忙后,我只是略尽绵力,算不得辛苦。”
太后点点头:“你们都是哀家的恩人,都要重重赏赐才好。”说完,将目光投向叶礼,“皇帝,你说说看,赏赐些什么才好?”
叶礼的目光从头到尾只是落在洛溪身上,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让自己魂牵梦萦:“这得看她们想要什么了,溪儿,你想要什么,朕都会满足你的。”
洛溪抽了抽嘴,恨不得钻进地缝不出来:大哥,我跟你没有那么熟好吗,请叫我全名好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到底还是不敢说出口:“民女能够为皇上,为太后娘娘尽忠,是民女的福气,不敢妄求。”
“朕让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朕都能为你做到,一言九鼎。”对方越是闪躲,叶礼越是燃起了熊熊斗志,势在必得。
洛溪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
“皇上,溪儿若是没有想好,那可否让婺律先说?”婺律突然说道。
叶礼看看她,倒有些好奇了:“好啊,你说吧。”
“奴婢想为竹溪姑娘求个情,请皇上看在她伺候太后多年的份上,又对这件事情还不知情,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吧。”婺律说着,跪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