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白归明白,门外的女人也早已经误会了。
“受不了…受不了了?好个受不了了!小浪蹄子,你给老娘等着,老娘在天亮之前不扒了你的皮,我徐良庆三个字都倒过来写、还有你!司长利,好、好!你不开门,老娘就直接喊人来撞门!”
那道已经激动到变了调的女声尚未完全落下,心急如焚的司长利便已听到她哒哒哒的跑远了。
撞门、撞门也好,撞门也好啊……只要她一进来,便能识破这个陷阱的!
自己娶的那婆娘虽然长得磕碜了些,但还算是有点见识的,自己身后站着那么吓人的一个男人,不相信她会看不出端倪来的!
在这接二连三的重大打击之下,司长利的思绪仍旧敬业的飞速疾驰着。
驰骋商场多年,但丝毫没有武力的他,是根本不敢上去殴打那位看上去比自己身强力壮,也不知道有没有私藏什么暗器的人妖,甚至连扑上去和他拼了的这个念头都没有动过一下。
不知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司长利急的在原地跺脚。
抱着侥幸的心态的他,轻轻冲外边叫唤了几声,而后又因为激动的情绪越叫越响,却通通都得不到半点回应。
此刻的他,不禁开始恨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把带来的仆人支开!
‘踏踏踏’一通胡思乱想间,一听到屋外再次响起比先前还要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心如鼓击的司长利连忙躲到了那门的一侧。
‘砰!’地一声响,那扇门完全被人从外边强行撞开。
见到那个体型彪悍,不断喘着粗气的女人一溜烟的冲过去就要打到那个人妖了,他才忙不迭的将木门合上,同时不忘在她身后周旋。
“良庆、良庆你先把东西放下,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被人陷害了,你看,你仔细去看,他他娘的根本就是个男的!”
“男的?”
司长利的话语,成功让正高高举着一只硕大花瓶的徐良庆顿住了脚步。
抱着一点小希冀,希望他这次不是在撒谎的心态望去,却见得一个身着红裳的女子,静若处子的坐在那红纱帘垂下了大半,但依旧能看到里边的被褥凌乱不堪的床榻之上。
她那双眼睛是那样的美丽,美丽到徐良庆几乎自惭形秽,一眼便能看出在那之下是怎样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男的?你当老娘是三岁孩童吗?”
眼看着再次把花瓶扬起就要来打自己的徐良庆怒目圆睁的这样说,司长利不由得一愣。那个死人妖明明看上去那么可怕,自家婆娘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又惊又惧的司长利顿时不信邪的望去。
却原来是那个臭不要脸的死人妖,在趁自己不备之时,重新把那面纱给戴上了,又变回了那美丽姑娘的形象!
司长利心中大怒,都顾不上那就一寸的距离会落在自己脑门上的花瓶,从来没跑那么快过的上去扯下了他的面纱,露出了里面的一张大脸盘子,还有他醒目的胡须,献宝似的伸手一指,给徐良庆看。
不得不说,这一前一后重点在面纱上的反差实在大,第一次见到这样刺激场景的徐良庆也被吓到了。
“我徐良庆,自认待你司长利不薄!我嫁给你二十余年,陪你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在这之前,我还只当你是嫌我人老珠黄…可没想到啊,你这下作的东西,竟然、竟然……”
话到一半,徐良庆被他们恶心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可不仅是她,司长利也是同样被那人妖炉火纯青且目的性极强用来挑拨离间的演技,以及自家婆娘这堪忧的智商,竟这么轻易就误会了自己给折服了。
“良庆你听我……”刚要开口替实在是无辜的自己辩解的他,却想不到那个还在搔首弄姿的人妖,突然冲着自己翘了个兰花指,甚有些埋怨地瞥了他一眼。
“大爷,不是你和奴家说怕事情会败露,才让奴家穿上女装的吗?”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什么时候……”
“你休要想狡辩!给我滚到一边去!”司长利才谩骂到一半,徐良庆便已经走了上去一脚把他踹开了。
“你…你这个、识相的你就快给我说出来,你与这个死鬼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
“良庆你别信了他的胡说八道,我与他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啊!”看着眼前这位只顾着怒视那位人妖,明显是已听不进去自己辩解的女人,司长利是第一次感受到那么彻底的绝望。
“啊?”一直被他们这对兀自争吵起来的夫妻冷落在一旁的美人,此刻却很惊讶的叫了出来,一脸委屈的看着司长利。
“大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明明是你把奴家带到匈奴来,让奴家先藏匿一阵子的…小半个月以前,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你获得一个天大的机遇,等事成之后,会分我一半的金子,会带我远走高飞,会直接把家里那个黄脸婆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