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身上有许多因为膨胀而外翻的伤口。
一大片白色如米粒般的东西正在其中蠕动。
同时,在缸中的水面上,也有着许多类似的“白色米粒”在漂浮着。
咽喉的肌肉在紧缩,程暮感觉到自己的胃里如火烧一般难受。
后退,远离。
当视线中不再能够看见那条死狗之后,呕吐感开始消退。
这是很好的现象。
毕竟在程暮的认知中,丧尸可不会因为看见了一坨腐烂的尸体而想要呕吐。
“所以……我现在到底是在哪儿?”
“我到底是谁?”
两个非常富有哲学意味的问题,再次困扰起程暮来。
“呼……”
“呼……”
忽然,一阵微弱的喘息声传入了程暮的耳朵。
这个声音很小,很弱。
但是也依旧有着穿越水帘雨幕,震动程暮耳膜的力量。
“谁!”
程暮猛地转过身,将目光死死定在了一扇木门之上。
他所处的地方,是处十分古朴的四合院的天井。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由于云层太厚,程暮也无法通过阳光来分辨东南西北。
他并不知道,传来微弱呼吸声的那扇实木雕花木门,到底是这个四合院的哪个门。
就像他不清楚那呼吸声到底出自什么生物一样。
“咕噜……”
又一个声音传来。
不过这次,程暮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声音是什么,它来自哪里。
这是他的肚子正在向他诉说饥饿的痛苦。
饿,来的很突然,就像雕花木门之后的那个声音一样。
程暮的性格是很谨慎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去选择做一名活动策划。
程暮的工作能力很强,每一次为甲方公司策划的活动都能收到对方褒奖。
因为程暮在工作中……或者说是在工作和生活中有一条不可以逾越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