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臣妇自作自受。不过两载了,该我赎的罪已经赎了。我祝陛下和皇后娘娘早怀龙嗣,天长地久。”
她要彻底放下他了,之前从未说过这些话。
储云泽心底涌起一股钝痛,若是从前,他势必要将她抱在怀中安慰。
可如今,他退后一步。冷血无情地道:“你配吗?”
阮流筝擦去眼泪,她从此以后不会再为他说的话伤心了。
从前美好的回忆从此深埋地下,不会再去想念了。
两人僵持之下,宣王出现了。
他看了眼阮流筝。
“怎么几日不见,你又坐上轮椅了?陆夫人真是命运多舛。”
阮流筝道:“还望王爷见谅,我如今无法行礼。”
“不必多礼。我听闻陛下也在,你们这是在聊天,叙旧?”
阮流筝道:“宣王殿下,是我挡了陛下的路。你可否推我回房?”
宣王道:“自是可以。陛下,那我便推陆夫人回去吧。如此,也不挡着你的路了。”
储云泽没有说话,宣王便推着阮流筝离开,阮流筝没再多看他一眼。
她纵是再难过,也不曾想着开口求他一声。
若她开了口,他又怎么舍得不应?
储云泽手紧紧地攥着,眼里闪过难言的酸楚。
昨夜她跳舞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从前她跳着跳着便扑进他怀里,娇俏地撒娇。
“以后我只跳给你看,好不好?”
“好。”
可惜,都是从前。
宣王带着阮流筝离开。
“你和陛下怎么成这样了?本王从前在国子监你们二人甜蜜如斯,令人艳羡。”
“说来话长。都过去了,便不再重提了。”
她已经打算彻底忘了那段情。
“那你呢,从前你还敢在皇子公主们面前维护他,如今却成这任人欺负的样子了。”
“让殿下见笑了。我如今所念,不过是自由罢了。”
“自由?”
宣王想起了自己,他被父皇贬至砚州之时,也是为了所谓的自由。
“父皇,我不想当什么太子,更不想留在这手足相残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他至今能想起父皇那失望的眼神。
那是他此生见父皇的最后一面。
父皇宠他,他这般妄言,也不过是贬他至砚州,偷得了几年安生的日子。
可后来,也是这份自由害死了他的母妃。
他才明白,一个皇子,若失了权势,便只会任人宰割,所谓的自由不过是笑话。
他眼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