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哽咽道:“听说那慎刑司不是人待的地方,大姑娘的手是受了拶刑啊!这得多疼啊。”
陆成则正听着,他忍不住问道:“他们竟对你动刑了?”
娘说过的,只不过是让她受受罚,不会有事的。
可怎么会这样?
阮流筝道:“我一个蝼蚁,在贵人眼里算什么,那日差点就被折磨死了,不过是还留了一口气想着最后见见祖母,没成想因此活了下来。”
陆成则心乱如麻,他给她擦了泪之后,没敢抬眼见她,最终还是落荒而逃。
“你先用饭吧,我晚些过来看你。”
等陆成则走了,如烟道:“怎么陆大人不敢看大姑娘?”
阮流筝冷笑道:“做了亏心事自然不敢看我,不过他陆家人没有心的,竟然也会心虚。”
如烟道:“这次果然是陆家人下的手吗?”
“从前他们欺我辱我,我都忍了,可这次这般对我,我不会再忍了。如烟,一会你去将青梅酿挖出来。”
如烟道:“好。奴婢先喂大姑娘用饭吧。”
等吃过饭,阮流筝站在树下看如烟挖青梅酿。
当初这酒是为她自己准备的,如今便送给陆成则吧。
如烟将酒挖了出来:“大姑娘打算怎么做?”
“那些首饰你都卖做银票了?”
“是,当时你被关在慎刑司,奴婢找了借口说去找赵郎中买药,才寻到机会出去,都换成银票了。奴婢怕放在府里被发现了,便让赵郎中妥善存着呢。”
阮流筝道:“嗯,他帮了我们很多次,是值得信赖之人。得找法子让青叶主动过来寻我。”
如烟道:“那青叶自从大姑娘被关进去,在府里行事高调了许多,还特意让城里最大的成衣铺子做了好几身衣服呢。”
“她这是在宣示陆府自己是少夫人。我记得每年生辰后,陆成则都要去酒楼宴请同僚,去年是我亲手替他操办的,而今,他可办过宴了?”
如烟道:“还没有,奴婢还没听说此事。”
“你花点银子让人传出去,最好传到青叶耳朵里,到时她就会主动来寻我了。”
“是。”
如烟照阮流筝说的将话传了出去,
果然没多久,青叶主动来找阮流筝了。
“阮姨娘,你真是受苦了。我们都想替你求情,可此事涉及皇后娘娘,我们都不敢多说什么。”
阮流筝轻咳一声,将手露了出来,声音极其嘶哑。
“我都明白的。”
一看就是身子虚弱不堪,受尽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