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挺佩服沈纵京的,出力多的是他,这会?儿他已经精力充沛地处理海市残留的事去?了?。
他这一觉睡得代价不小,昨晚舒服了?,估计最近都太舒服不了?了?。
黎烟在家坐到傍晚,沈纵京点的外送到了?,外卖员找不到楼号,问她能不能取一下。
黎烟戴着口罩出门。
正?好碰到昨晚那个邻居,多瞅了?她好几眼:“姑娘,你有几个男朋友?”
她疑惑嗯一声。
邻居说:“就昨晚还有个男生,跟你第一个男朋友差不多高,也挺帅的,但是看着没你第一个男朋友那么?混蛋。我后半夜不是又去?看了?眼车棚进?没进?雪吗,碰到他了?,问我认不认识住二楼的那姑娘。”
黎烟被绕懵了?:“他有什么?特征吗?”
“就挺帅的,”邻居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哦,他鼻梁有颗痣。”
是周昊。
她这时才想起昨天手机一直关机,漏接了?不少电话。
但心口也悬了?一下:“那个是我哥。您跟他怎么?说的。”
“哦,我肯定没交代你跟你男朋友的事,就说晚上见?过?你,他就问我你怎么?样,我说还好,他就说谢谢,让我帮忙关注着点你。我睡一觉看他还没走,在车里头坐着。”
黎烟给周昊回了?一个电话。
他一贯清朗的声音里掺了?点感冒的哑,电话接通,两人反倒有点相对无言。
后来周昊先开口:“对不起。”
黎烟抿了?抿唇:“跟你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周昊说,“你别怕,我会?处理。”
这就是周昊跟沈纵京不一样的地方,沈纵京的道德感岌岌可危,而周昊则是道德感过?强的那个。
周五早上,黎烟去?学校参加了?最后一门理论考。
沈纵京送的她。
雪后的清晨雾气浓重,她曲膝坐在副驾,看着外面?乳白色的烟雾。
想起了?自己名字的由来—命薄如烟。
早上的交通堵得不行,沈纵京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兜里抽出个糖盒,问她:“吃不吃?”
她没什么?兴趣地摇摇头:“我有。”
沈纵京瞥她一眼。
她在路过?小操场的时候说:“我从这儿下吧。”
边说边戴口罩:“咱俩在人前?还是保持点距离。”
其实那句小扫把星也没什么?错,好像跟她沾边的多少都有些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