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现在马上离开。”
说着话,许清颜一翻身,快速打床头一角翻身下地。
三步并作两步,她走到灯饰开关前,抬手开灯。
炫白的光,瞬间驱走黑暗。
眼睛被灯光晃得睁不开,许清颜伸手,用手肘挡在自己的额前。
纪言听到许清颜对自己下达逐客令,带着几分嘲意的扯了扯唇角,坐在床上,纹丝没动。
他又一次想到暖暖跟他说的话。
他对许清颜的守礼,他对许清颜的君子,是没有任何意义价值的。
她不会领情,而他,也不会得到他想要的回应。
“我说让你离开,你没听到么?”
靠站在墙边,许清颜见纪言没有任何动作,眉心拧到一起。
下一瞬,她将视线定格在床上的枕头边。
很烦。
她的电话放在那,没有带在她身上。
刚刚起来的急,那会她压根没时间想到这些细节。
没有电话,这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对外求助。
“清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大敌意?我不是说了么?我是不放心你才过来找你的。”
纪言冷着一张脸,表情挂着阴郁。
他拿出一副在同许清颜计较分辨的架势,黝黑的眸子,眼底闪着细微的浮动。
许清颜闭了闭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蜷缩。
结合她的现状,以及纪言现在的反应。
她意识到,彼时最好不要触怒纪言。
现在惹火他,显然是不聪明的。
这会的纪言,远比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下,要来的危险和难讲话。
可虚与委蛇,她也实在不想。
今儿个白天,给人赔笑脸,给人当孙子一般的谄媚,她已经违心的做了不知道多少。
好不容易,她现在能够抛开那些,有个喘息的机会,她不想再次那样。
今天她做过的那些事,但凡稍稍回想一点,她都觉得反胃。
“清颜,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态度,真的让我很难受,你让我很伤心。”
“我对你已经拿出了我十足的诚意,也用上了我所有的耐心。”
呷了呷唇瓣,纪言坐在那,一双黑眸紧紧的锁定许清颜,他看着她,用极其低沉的语调同她开口为自己抱不平。
“清颜,我都说了,没想对你做什么,我过来就只是来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