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而急促,划破了郊外别墅周围令人窒息的寂静。
随着海市刑侦大队的车辆鱼贯驶入,扬起一阵尘土,萧逸和顾野终于如释重负,缓缓下了车。
“这位是我们的简支队…”林究一边快步迎向刚从警车上下来的干练男人,一边转头打量着萧逸和顾野,眼神里满是关切。
确认两人没有受伤后,才继续说,“简支队,他们两个就是报案人。”
简支队微微点头,目光如炬,迅速扫过萧逸和顾野,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们心底的每一丝情绪。
他简短地问:“详细说说你们发现的情况。”
萧逸深吸一口气,将他们来到别墅后的所见所闻,从按门铃无人应答,到别墅里诡异的安静,再到决定离开并报警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顾野在一旁不时补充着细节,两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恐惧中完全缓过神来。
简支队听完,果断下令:“行动,对郊外别墅进行地毯式检查。”
“是!”刑侦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专业而有序。
他们熟练地破开了紧闭的别墅大门,发现门是从内部锁住的,这一发现让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
进入别墅,屋内并无打斗的痕迹,一切家具摆饰都整洁如常,没有半点被入室搜刮的迹象。
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规规矩矩,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却缺少了主角的身影。
队员们打开每一扇紧闭的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终,在二楼主卧的卫生间里,他们发现了已经断气的岑母。
“简支队,我们在主卧卫生间发现了死者……”一名队员大声喊了一句。
简支队和林究迅速赶到主卧。卫生间里,随行法医已经开始初步检查。
只见浴缸里满是红色的血水,岑母静静地躺在其中,手腕处的伤口触目惊心。
鲜血早已染红了周围的水,血腥味不断地弥漫开来,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
“整个别墅都是从内部锁住的,死者所处的房间也是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表面一切看来,就像是一场简单不过的自杀。但是……”
简支队顿了顿,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去把最后在别墅离开的人都找回来问话吧。”
这荒山野岭的,联系上疗养照理人,又折腾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把原先别墅里所有的人都叫到了别墅。
这些人站在别墅的院子里,神色各异,有的满脸惊恐,有的眼神闪躲,还有的一脸茫然。
简支队和林究他们开始对这些人逐一进行询问。
第一个被带到临时询问点的是别墅的管家。他年纪较大,头发花白,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您最后一次见到岑夫人是什么时候?”简支队的声音冷静而沉稳。
管家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沙哑:“是昨天晚上,我给她送了一杯热牛奶,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当时她的状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简支队追问。
管家回忆了一下,“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和平常差不多。”
接着,询问的是岑母的私人医生。医生穿着一身整洁的白大褂,但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您作为岑夫人的医生,最近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如何?”简支队盯着医生的眼睛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些紧张:“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精神状态也比较低落,但我从专业角度看,还没到会自杀的程度。”
第三个被询问的是花匠,林究很快在他的工作服上发现了血迹,“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花匠像是被吓了一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服,有些大舌头地一字一句说:
“警警警官…这这这…这是是我我剪剪剪剪花的的时时时候,不不小心心弄弄弄伤伤自自自己的手手指…您您看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