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与赵文昊在不同场合中发生了数次偶遇是意外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贺锦柔觉得自己已经被赵文昊给盯上了。
这天傍晚,她正准备骑着小绵羊离开公司,就看到公司门口停了一辆非常骚包的红色跑车。
仔细一瞧,车里坐着的帅哥,正是几天前在西餐厅有过交集的赵文昊。
贺锦柔只看了他一眼,便无视对方的存在,准备骑着自己的小绵羊远离他的骚扰。
可赵文昊就像是料准了她的动机一样,开着跑车,非常不客气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贺锦柔,我想和你谈谈?”
有那么一刻,贺锦柔觉得她居然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哪里,处于何种年代。
上一世,她与赵文昊之间牵扯得实在是太深了。
要说对这个男人完全没感觉那是自欺欺人。
毕竟两人在一起相爱了整整四年,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要不是这个男人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陪她过每一个节日,她上一世的人生也不过活过那么精彩。
只是,她忍受不了背叛,忍受不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害得她一无所有的堂姊劈腿。
如果当日与赵文昊在她们的爱巢里滚床单的是另有其人,她想,她对他的恨意不会像今天这么强烈。
什么恨有多深,爱就有多真,这句话根本就毫无逻辑可言。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爱与恨,分明就是两个极端,完全不可相交。
从她亲眼看到赵文昊与贺琳琳当着她的面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时,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用平常心去和这个男人继续接触。
她承认,这样的结论对现在的赵文昊很不公平。
因为他和她现在并不是情侣,也感情上也没有任何牵扯。
但这并不能证明,一旦与赵文昊重复上一世的轨迹,他与贺琳琳不会继续用那种丢人的方式来恶心自己。
想到这里,贺锦柔非常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和你不熟,所以不觉得和你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你是不是认识我?不然那次在公车站,为什么你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究竟是在哪里认识的?还有,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你都摆出一副我是你杀父仇人的面孔?贺锦柔,我真的很想从你的口中得到这个答案。”
“第一,我并不认识你。第二,公车站那次我能叫出你的名字,是因为那次在餐厅里,泼你一脸酒的美女已经将你的名字暴露给旁人了。第三,你没得罪过我,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至于第四,希望从今以后你能离我远一点,我不喜欢看到的人,就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
赵文昊被她一番话给逗笑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和我讲这么多话,对此,我感到十分荣兴。”
见她瞪了自己一眼之后就想溜之大吉,赵文昊拦住她的去路,很认真的问道:“那天和你一起出现在餐厅中的男人,是不是秦氏集团的老板,秦恕然?”
“他是谁,和你有关么?”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我可以奉劝你一句,秦恕然并不是那种轻易被人驾驭得了的男人,如果你不想受伤,就离他远一点……”
贺锦柔差点被他这句劝告给逗笑,当然,就算是笑,也是讽刺的笑。
他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他自己?
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男人,居然敢站在这里说这么可笑的话,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赵文昊这个男人还真是让她越来越恶心。
“锦柔,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赵先生,这么明目张胆在我公司门口,诱拐我的女朋友,我该说你胆子太大,还是该说你没长脑子?”
秦恕然的出现,终于打破了这里的僵局。
赵文昊回头一看,之前那个在餐厅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果然是秦氏的老板秦恕然。
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露出惊慌,而是摆出宣战的姿态,笑着回道:“如果我没猜错,锦柔和你之间并没有婚约在身。既然她是自由身,我想,我是有资格和权利,与秦先生公平竞争的。”
秦恕然嗤笑了一声,“想和我公平竞争,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立场。这句话你可以先行保留,等你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再来和我说公平竞争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