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里面正热闹,屋门却被人猛地踹开!
一个穿着青色戎装的身影,踏入房间。
“非法聚赌,违反律例!全部拿下!”
说话者,声音却是个女子。
黑衣捕快们立即涌入屋内。
赌徒们瞬间炸锅了。
有人跳上床,有人钻进床底,有人躲进衣柜,更有甚者,慌不择路打开窗户一跃而下,而忘了这里可是醉花楼的第五层。
一时间,鸡飞狗跳,人神不宁。
江潮趁机拿回自己的衣服,草草穿上,顺便伸手将桌子上的银票一把抓了,塞进怀里。
他做贼心虚,环顾一眼,也许是自己这张小白脸长得太过人畜无害,捕快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四处逃窜的壮汉身上。
江潮内心窃喜,踮着脚尖,悄悄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
一声清冽的断喝,如同晴天霹雳,迎头斩落。
江潮脊背一凉,他明确的感觉到那刀刃顶着自己的脊椎,只要自己再敢往前一步,估计就要被戳个透心凉了。
江潮举起双手,缓缓转身:“捕头姐姐,我可什么也没干啊!”
“什么也没干?手上是什么?怀里是什么?”
那女捕头一挥刀,江潮手下意识的松开,银票缓缓飘落。
刀尖再一挑,衣服撩开,无数银票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不仅参与赌博,还敢当着本捕头的面偷银子!胆子不小啊!”
女捕头收刀入鞘,一气呵成,那气势,连周围空气都为之一震。
江潮心中一凛。
原身今晚本该在长云宫当值,偷偷溜出来赌博喝花酒也就算了,现在还被京城的捕快抓了现行。
这要是被八皇子知道,往少了说,降职罚薪,严重了说,挨上几十鞭子。
可最近八皇子和太子一党的斗争愈演愈烈,多次强调让原身夹着尾巴做人,别让对方抓住小辫子。
要是这姐夫一怒之下,来个大义灭亲,把自己交付有司论罪,那可就糟了!
这原身真是他娘的坑货啊!
江潮扫视一眼。
那些躲在床底,钻进衣柜的赌徒都被一个个地拖了出来。
捕快们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毫不手软,刀鞘狠狠砸向那些不听话的家伙,砸的五大三粗的壮汉们吱哇乱叫,各种求饶。
江潮目光收回,看见这女捕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本本,拿着支笔。
“什么时候开始赌的?说说吧!”
女捕头蘸了蘸墨,抬眼看着江潮的脸。
突然,她愣了一下,眼中一亮。
“你……是不是姓江?”
江潮闻言,心头一喜,莫非这女人认出自己是关系户了?
这事难道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