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子脸色铁青,又不想在此时丢了颜面。
李公公自是能看得清局势,赶忙上前掐着尖细的嗓音大喊:“大胆!竟然敢如此对太子说话?当真是不怕掉脑袋!”
江潮恭敬弯腰,面无表情地回复:“李公公何出此言,下官只是怕我这县衙扰了太子的清闲罢了。”
八皇子见江潮这小子油嘴滑舌,虽然让太子难堪,自己心中是有些许悦色。
但是要是当真惹恼了太子,恐怕以后会被处处针对。
“大哥,江潮说得不无道理。只要大哥想留下,便留下吧。看看我这小舅子是否有当这京城县令的本事。”
太子闻言,也只是轻微点头,出手阻止了一旁的李公公。
毕竟他知道江潮这家伙为人处事圆滑,既然八弟开口给了一个台阶下,自然是要接受的。
老鸨见给镇西将军撑腰的来了,也开始作妖,各种莫须有的事情都吐了出来。
江潮一点不带慌的,坐在公案上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见老鸨说得口干舌燥,指了指面前的茶杯。
“要不要喝杯茶再继续?”
老鸨被这一操作整得哑口无言。
“既然你说完了,那本官来给你理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可听说过巫蛊之术?”
老鸨闻言大惊:“什么?没。。。没听说过。”
江潮继续对着老鸨输出。
“前些日子,我在醉花楼中听说一个手段极其残忍,治疗花柳病的办法。那便是巫蛊之术,取黄花闺女的心头血,擦拭丘疹,便能治好花柳病。你可听说过?”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心都跟着颤动。
梅娘听闻更是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什么?你不是说那只是公鸡血吗?怎么会是人的心头血呢?”
老鸨瞬间面红耳赤,双目猩红:“胡说八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栽赃嫁祸,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江潮继续说着:“梅娘卖艺不卖身,得了花柳想必早已有了寝欢之交。卖艺的娼妓但凡失身,身价便会一落千丈,而你为了不失去这一摇钱树,便听信塞北匈奴的巫蛊之术。你当真认为这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
“将醉花楼送酒的伙计和林毅带上庭来!”
林毅被枷锁牢牢捆着,那送酒的伙计站在一旁当作证人。
江潮看向送酒的伙计牛铁,示意他可以说了。
牛铁点点头。
“前些日子我去给醉花楼送酒,在醉花楼的后门便看见林毅和老鸨交涉。我本不想干涉此事,可我看那姑娘才同我家妹一般大小,便心生怜悯跟了进去。。。”
“我站在外面偷听,不小心打碎了刚刚送来的酒。”
“便被老鸨抓了个现行。”
老鸨一眼便认出了他,心里跟着打着嘀咕。
毕竟当时他可是派人出面解决此人,那人还领了赏钱,为何这人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我佯装刚刚进来送酒的模样,老鸨将我叫了过去,还给我打了赏钱。”
“在我回去的路上,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我知道我今天躲不过了,便假装歪了脚一头栽进了护城河里,这才保住了性命。”
江潮大喊一声:“还不认罪?牛铁可是听得真真切切!还有那身后跟着李铁的人,恐怕也是你指示的吧?多半那人觉得掉入护城河根本活不下来,可牛铁习水性这才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