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让柏世豪猜到了八九分,赵克华肯定利用了李晓娟的美色设计让某一个重要厉害人物尝到了美色,被李晓娟发现后才会急匆匆赶来大闹办公室。柏世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招数都能使出,太不是人了吧!他一把拉住气冲冲的李晓娟,话中有话的说:“敏感的话到我办公室去说,咱来理一理。”
柏世豪把刚刚县上来人宣读赵克华无罪恢复主任一事向李晓娟做了细致的叙述。李晓娟也把赵克华具体回家的时间和基本情况向柏世豪做了简要的交代。
柏世豪作进一步分析:“赵克华接受审查前后七天的时间,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段,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我们无从得知。但他于第八天晚上带了一个人回家就可疑了,他的问题最大。他能带一个人回家说明他的问题化解了。他急匆匆的在一个小时以后又走了,仍是两个人。笫三天就莫名其妙的官复原职了,这里面问题的关键,你可能被他利用了。是你化解了他的仕途危机。这一招真够高明,也够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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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娟心里已经清楚,想瞒是瞒不住内情了,心情沮丧到极点:“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女人为什么处处被人欺负?女人难道不是人吗?”
李晓娟泪如雨下,哭的伤心至极,全身都在抖动。泪水模糊了视线,柏世豪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无助,但心情也是异常的复杂,多次多年想得到的女人始终得不到,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那是自己命运的悲哀。他朝外瞅了瞅,马恒新并没有在走廊里偷听他们讲话,而是站在大门外替他守侯。
柏世豪来到李晓娟的跟前,为她捋了一下秀发,拍了一下她的肩,靠近李晓娟的耳际说:“我很多次都想睡你,你不准我睡。你轻而易举就被别人睡了,你们女人啊,矜持的过度,矜持的被伤害,矜持的没有了灵魂。”
李晓娟一愣,举起手想去打柏世豪,被柏世豪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一个女人被越来越多的男人玩过,这个女人就不值钱了,一分钱都不值。充其量是个玩物,是个泄欲的工具。”
李晓娟直视他的眼睛:“你难道不想玩我吗?偿鲜过后抛弃了之,像吴秋怡一样生不如死。”
柏世豪移开注视李晓娟的眼神,无言以对。对,难道自己不是想玩弄她吗,何曾对她动过真感情?之所以能与她牵扯到今天,完全是觊觎她的身体。考虑到她与赵克华的关系,柏世豪回到了现实:“因为你的存在,搅乱了我的生活,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找你,想得到你,除非你亲自找我。你回去后尽量把能证明赵犯罪的一切证据保存并记录,留作日后它用。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垮台,而且这一天的到来并不会很长。”
李晓娟给了柏世豪一个坚定的眼神,挪步就要离去,刚到门边,想去拉门,柏世豪:“男人如果想得到一个女人而得不到,会产生嫉妒恨,且这种恨会长期存在。”
李晓娟慢慢回转身,就像大人母亲在注视自己的孩子,她坚定的说:“知道你只是看了我的照片后,无法摆脱想像赵克华那样得到我,哪怕是只有一次,并不是实质性的真心喜欢。没关系,打垮赵克华的那一天,日期你来安排,地点你来定。”
李晓娟走出革委会的大院,柏世豪站在窗边回味李晓娟刚才说的话,对这句话反复揣摩,说的相当有水平。
李晓娟在街上慢腾腾的走着,她在思忖能否回到东陵村去看望昔日的丈夫柏雪飞。他可是生命中从没有忘记的人啊,好久没有见面了,他过得好吗?一些事情的不可知加速了她的无奈,只有继续等待,在赵克华垮台的那一天就可带着儿子到原上认爹,认父亲。现实情况没有改观,只有继续忍,否则生活会越来越糟危及儿子,无论什么情况发生都得控制住不能伤及儿子,伤及儿子的事坚决杜绝!忍,忍,忍,一个坚定的意念生出,李晓娟大踏步向宁民县城走去。
赵克华的人生格局恢复如初!
又是一个星期天,又是知青们开笼放鸟的日子。周丽娟头一天下午就向队长夏临泉报告说第二天到龙湾村去看望作家胡勇,得到了夏临泉的批准,她把自己精心打扮并收拾一番,柏世俊突然走了进来。
这是上房里屋女人住的地方,柏世俊从未涉足过。周丽娟客气的打招呼:“柏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绝对有事。”
柏世俊猥琐的点点头:“我来给你谈我弟弟,没有别的事。”
周丽娟为柏世俊搬一个板凳,让他坐下说,自己坐在床沿上。柏世俊贼眉鼠眼,瞅视了一下周丽娟的胸部开始喉咙干涩的讲话:“丽娟,你可知道我和柏世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周丽娟回答:“知道。”
“你知不知道他曾奸污过我们东陵村的一名女教师,致使她怀孕而这名女教师后来又嫁给了我?”
“不怎么清楚。″
"这名女教师姓吴,叫吴秋怡,在宁民县城吴家巷居住,因为这件事,他记恨于我,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任何事情都不相往来。”
周丽娟默不作声,不解地看着他,琢磨柏世俊的意图。
柏世俊:“不是我心胸不够宽广夺人之爱,吴老师非要嫁给我,人长得水灵又漂亮,我能拒绝吗?是人,摊谁,谁都不会拒绝。”
周丽娟:“所以,因为一个女人,你们兄弟间反目成仇,谁不理谁,有可能老死不向往来。”
柏世俊点点的:“他这人心眼小,容不下别人的好。对人起了报复心,就把人往死里整哦!”
周丽娟来了兴致:“怎么个往死里整法?”
“新婚之夜,他几乎在院外骂了我一宿,从此他怀恨在心。哎,我家庭不济,干了坏事锒铛入狱,他趁吴秋怡的生活拮据,趁火打劫,以金钱为诱饵,让吴秋怡就犯,后来吴秋怡又怀了他的孩子,并生下了一个女娃。吴秋怡去向他讨要生活费,他不但一分钱没给,还在人群中对吴秋怡一番羞辱。这样的人与禽兽有什么两样?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问,这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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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娟:“如果你不答应和吴秋怡结婚,假以时日,吴老师有可能接受他,金童玉女岂不是两全其美,最好的结果吗!这种局面都是冲动惹的祸,你没当好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柏世俊失望的看着周丽娟:“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美丽的光环下有污浊和罪恶,不要被他的好言好语欺骗了,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后悔是来不及的。”
周丽娟自信的一笑,她对自己的自信心从未怀疑过,自己是一位很有心机的人,每次约会柏世豪只要想要,她都会以例假为由委婉拒止。柏世豪只要怀疑她说话的可信度,她就会从尻部抽出一团纸来,纸上沾有红色的血迹,柏世豪会失望的看着她说:“你的例假不规则,哪有持续来那么久的?”
周丽娟莞尔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柏世豪要带她到宁民县医院检查,周丽娟马上说:“我才不去呢,四腿八叉被人看,被人折腾,多丢人!”
周丽娟礼貌的告别柏世俊去了龙湾村。柏世俊一脸的失望,他有预感,这个无忧无虑不怕事没有女人应有的矜持的青岛女孩会在不远的日子里,栽一个大跟头,她会在宁民的土地上失身,失身的痛苦会影响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