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太医不是在的嘛?为什么非要院正来?依我看你这腿并没有恶化啊。”
“施砚,你一个太监,你管到本宫的头上了是不是?本宫说恶化了就是恶化了,你竟然拿敢公然与本宫作对。”
皇后的腿折磨的她已经毫无耐心可言,尤其是现在看到施砚一个太监也敢在她面前自称我。
以前这司礼监在王贵妃那个贱人手里的时候,她就看不顺眼,现在这司礼监可以说有一部分是在宋拾安手里了,她就更加膈应了。
准确来说,她现在只要听到司礼监就想到宋拾安,看到施砚这张脸更是想起宋拾安。
她心里那个恨意是无法释放的。
但现在的施砚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何尝的没有恨意。
要是这个女人不那么嫉妒心重,不那么的心思狠毒,那方柔就算生下皇子,也只会是一个毫无竞争力的皇子。
可就算没有任何的竞争力,没有任何的依仗,但那样也好,至少拾安是快乐的,至少他身边是有母亲陪着的。
他现在不是说因为没有母亲而和宋拾安感同身受,相反的,他是因为和宋拾安一样有同一个仇人而分外的愤恨。
“皇后娘娘要是有这精力还是好生休息吧,我施砚是一个太监不假,但现在的事实是你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对我一个阉人做什么。”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来人,快来人。”
但她身边那几个忠心的老婆子已经被外面的人控制着,现在她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尤其是现在坤宁宫在皇上那里几乎是禁忌。
“娘娘还是好生的修养着吧,说不定这腿还能养好呢。你放心,这太医是不会来坤宁宫的,你让人刺杀亲儿子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报应吧。”
最后一句说完,施砚转身离开,在门口还道了一句,“皇后娘娘腿伤属于旧疾,不需要另外换太医,让以前那个太医继续诊治,所需药材必须报来司礼监。”
外面的人抱拳,“是,施大人。”
皇后拿起手边的茶盏朝着门边扔去,奈何自己的力气过小,茶杯在地上碎成几瓣,也没能打到施砚。
施砚一周,皇后越想越生气,唤来身边的人,“去地牢把那女人带上来。”
她的腿现在越来越严重,她是下不去收拾那个女人了,但要就这样放过她几日的轻松,她是不让的。
“娘娘,直接带出来吗?”老嬷嬷有些迟疑,这样直接带出来,人多眼杂的,要是走漏了什么风声,可就不好了,这可是瞒了十几年的秘密啊。
“直接带出来,将嘴巴堵上不出声音就行,本宫今日就是要看着她在我面前生不如死。”
一个心里极度扭曲的人,她承受了一点的痛苦,就想要百倍千倍的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虽然这样不能减缓她的痛苦,但她就是想要折磨自己心里憎恨的人。
其实真的说起来,这方柔和她有多大的仇?好像没有,而且她从一开始是挺信任看重方柔的,毕竟这人做事比较有章法,而且嘴巴严。
在这满是危机的皇宫中,她需要这样的人来帮助自己,可谁知道这样的人有一天会和皇帝搅和在一起,还一次就有了身孕。
她最是想要的东西,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得到,这对她来说不就是莫大的讽刺吗?
所以对她来说,这方柔就是不能留的。
只不过后来她在心里孕育了一个天大的计划,所以才会有方柔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