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她心思歹毒,肯定会不折手段的,你莫要插手。”
施砚语气郑重带着确定,他是不能让他被任何罪名污染的。
宋拾安看他态度坚决,只能暂时的附和着,“好好,那就听阿砚的。”
“现在汪迁那边就慢慢等,我估计要不了两日他就会开口的。”
施砚点头,“现在全城的百姓也都对你赞不绝口,对于那些官员也有很多的微词,所以现在形势对我们很好,民学也影响很大,今年就会不少的学子参与春闱,到时候那些人,择优重用,就可以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其实这也是宋拾安所想像的,他没有权势,没有背景,要是和皇后明着来,那他自然的不是皇后的对手。
那就先培养自己的人,那就是从民学开始。
在用人方面,宋拾安不太担心,毕竟现在有实验,而且他也算是有了些许的成绩,在这朝堂不说拥护者众多,但也至少有些人是明事理的,知道一昧的拥护皇后是不可取的。
而且就民学的开展来说,对他也很是有利,首先民学给他聚拢了民心,在这一众学子里也很有威望。
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救出生母,对付皇后。
宋拾安点头,“人方面我不担心,毕竟有你在呢。”
这话让施砚很是开怀,“坤宁宫那边一直没有太快的进展,不过你也莫要担心,这皇后现在自身难保,他她一时半会儿估计不敢有什么动作。”
宋拾安了解,“坤宁宫那边你也要帮我盯紧一些,必要时候暴露也没有关系,本来我也没想和他继续虚以为蛇。”
施砚也知道,他心里一直记挂着的是他的生母。
他也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帮他找回生母。
汪迁的家人如约的来到大牢看望汪迁,看到汪迁躺在烂稻草里很是心疼。
“老爷,既然你有自保的法子,为什么不拿出来?难道还要陪着李则明去死吗?”
“人生在世,只有活着才能计较得失,现在这太子殿下奉命就是想找一个替罪羔羊,而李则明正好撞在枪口上,所以这些罪名,他会担着的。”
汪迁沉思,家里人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从他们全部人入狱来看,这宋拾安就是要找一个替罪羊。
当然了,宋拾安不可能白白的给他们找替罪羊,自然是有交换的。
那他们交换的筹码就是。。。。。。他们了解郴州,知道郴州发生的一切,包括赈灾银两的挪用和官员之间的不作为等等。
汪迁沉思。
家里人有些急,就现在宋拾安的手段来说,他们不敢保证谁能全身而退,但示好是最容易的。
“老爷,您好好想想,这太子殿下来郴州之后,一直都在把罪名往李则明身上找,而剩下的这些官员,无非就是进入了一次大狱,不仅没有被屈打成招,也没有什么虐待,他很明显也知道这么都的官员他不能都得罪了。”
汪迁点头,看了一眼周围,小声的到,“你回去就把这些年的账本找出来,然后给太子殿下送书信,我要亲自见他。”
来看望的人把饭菜放下,恭敬转身离开,他不知道的是,等他一走,朱大人就和南一出现在大牢门口。
“南侍卫,去告诉太子殿下,一切皆在他的计划之中。”
南一俯身回去禀报。
宋拾安只有一句话,“汪迁要送账本来,那就要让他承认之前的账册全都是作假的。”
宋拾安确实需要汪迁的证词,但他不会就这样放过汪迁,一边需要他的证词,一边也想要他的命。
两天后,宋拾安亲自见了汪迁,宋拾安坐在主位,施砚站在一边,而汪迁穿着脏兮兮的囚服,头发凌乱不堪的跪在不远处。
“殿下,汪迁自知罪孽深重,但汪迁现在只想改过自新,跟着殿下恕罪。”
宋拾安低头看着茶杯里飘飘浮浮的冬茶,这冬茶是施砚前几日亲自去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