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应愧从此便惦记上了这幅王宠遗作。
王新自然不知道高应愧的鬼胎,还把高应愧这个“书痴”当成了知己。
王新是个举人,还做过两任典史,高应愧虽觊觎王家的墨宝,却不敢硬取。
高应愧不光觊觎王家墨宝,且十分嫉妒王新书法高于自己。
自从知道王家是王宠后人之后,这种嫉妒更加强烈。
从那开始后,便处处为难王家。
王新从县衙被赶了出来,家道也渐渐没落。
直到王新去世,其子王厚才懦弱,王家更加一落千丈。
高应愧便起了侵吞王家所有财产包括那幅王宠墨宝的心思。
谁知中间陈浪插了一杠子,这才挽救了王家被侵吞豪夺的命运。
但最终王厚才家的那幅祖传墨宝,还是被高家“偷”了去。
高应愧得了书法之后,心满意足,终日欣赏,爱不释手。
并大赞二儿子高宣保做事有手段,不迂腐,往后要挑起更重的担子云云。
在自己的六十大寿的酒宴上,高应愧盛情邀请了一大堆书法界的“发烧友”们一同前来欣赏。
高某人的宴会也一度达到了高潮。
谁知席间有一青年才俊,看到这幅传世墨宝后,惊呼:“高老先生,晚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应愧开心的笑道:“哈哈哈,讲讲讲!”
他还以为此子要夸自己。
青年才俊极为诚恳道:“这幅书法是赝品那!”
高应愧闻言脸色大变。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霎时,热闹的宴会变的鸦雀无声。
“放肆!”高宣保呵斥道:“无知小儿,在此信口雌黄!”
谁知那青年才俊非常坚持真理,又耿直又焦急的道:“我肯定没看错,还请高老先相信我,这幅作品绝对是赝品!”
一时间,众人都来了兴趣,纷纷离席围了过来。
另一位年轻书法界发烧友在这幅传世墨宝旁边看了又看,然后也失声叫道:“老先生,这确实是赝品啊,您老人家可千万别被人骗了!”
高应愧气的面色惨白,劈手把这幅字夺了过来,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一遍,却根本看不出来。
他自知自己书法造诣有限,怒喝道:“尔等有心坏我大寿是不是,哼,来人,给我送客!”
这两个青年才俊书法专家就这样被送了出去。
高应愧的大寿宴席不欢而散。
其本人在往后的几天里,突然生了大病,卧床不起。
高宣保秘密找人验看那幅字画,证明确实是赝品。
而且造出来的时间不长,不超过一年。
高宣保刚开始还怀疑是不是王家一开始就在吹嘘欺骗,现在根据这“一年”时间范围来推断。
是陈浪干的无疑了。
此人行事诡异,只有他能干出这种事。
陈浪,我和你势不两立!
高宣堡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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