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晨乖乖地又往前凑了凑,圆圆的眼睛巴巴望着她。
许知意失笑,只得又多揉了她几下。
“我一早就吃过了,你赶紧进屋,我就不进去打扰你和母亲讲话了。”
何陵景虽神色淡淡,心中却感慨万千。
何清晨被家里宠坏了,极少见到她如此乖巧温顺的一面。
该怎么形容她刚才的表现呢?
哦,像只被人驯服的波斯猫!
何清晨与丫鬟跑开了,她要趁着还没离开,采摘些合欢花。
编个花环,许知意应该是喜欢的吧?
何陵景负手立于院中,微风吹起他月白的衣摆,面如冠玉,气质清冷。
周身透着世家贵公子的矜贵。
他垂眸,无视漫天细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许知意已是用了半碗粥,并一只素包,接过嬷嬷递来的湿帕子仔细擦了擦。
看向孙夫人,却发现她也一直盯着她。
“夫人可是有话想问?”
孙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气色倒比昨日好了许多。
“我也叫你一声知意可好?”
见许知意笑着点头,她又继续道。
“知意,医术于你可不只是皮毛吧?我患头疾也有两三年光景了,太医院的太医也替我针灸过,但都达不到你这效果,最多维持两个时辰。”
许知意没否认,依旧安静聆听。
她知道,孙夫人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
孙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口,斟酌着又道。
“知意,不知我这毛病能不能根除?实在太难受,也连累得他们不得安生。”
她朝一旁的嬷嬷挥挥手。
嬷嬷极有眼力地摒退了屋中所有下人,自己也退出去,守在廊下。
“不怕你笑话,因着这头疾,我与丞相分屋而居,虽知他为人正直,但。。。。。。就怕有人趁虚而入,到时要是我不答应,便会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许知意见她拧起眉头,这才起身走到她身边。
伸手,温柔抚平她皱紧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