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许大人只需再给大姑娘一万两就好。”
许怀安眼前一黑,人重重向后仰去。
人中被指甲狠狠一掐。
也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是能掐出血来。
装是装不下去了,他只得长长呼出口气,悠悠转醒。
许知意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笑容令他觉得毛骨悚然。
“父亲一夜未阖眼,身子疲乏,如今可觉得好些了?女儿在母亲留下的医书中学了些针灸之术,虽略通皮毛,但医治父亲应是没问题。”
许怀安连连摆手,重重咳两声。
“呵呵,不必,为父觉得已经好多了,白日补个眠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开玩笑,许知意这一针扎下去,他能不能活着都难讲。
虽说弑父是重罪,可若是暴毙,就与许知意毫无干系了。
“可父亲的脸色属实难看,不然女儿还是替您扎两针吧!父亲可切莫讳疾忌医。”
许怀安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无恙,一骨碌爬起来,原地蹦跳了两下。
“呵。。。。。。呵,知道你孝顺,你瞧为父一点事也没有,闹了一夜,就都散了吧。”
许高远被小厮抬走了。
许怀安一脚才迈出梧桐院的门,身后就传来许知意阴森森的声音。
“父亲,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许怀安一脚悬空,猛的拍了拍脑门。
“为父真是岁数大了,如此重要的事都忘了!知意啊,你派个人随父亲去取银票。”
海青接收到了许知意的眼神,认命的跟在许怀安身后。
呜呜,谁来救救他啊?
看起来,未来王府的当家主母可不是个好相处的!
方才她打许高远的那十几巴掌,旁观的海青都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人散了,梧桐院重归平静。
一滴晨露自树叶上滑落,没入许知意的墨发间。
她疲惫地窝在软椅中,任由小鱼儿拿着温热的帕子替她擦拭。
“大姑娘,您这手。。。。。。呜呜,是不是很疼啊?这种事,以后让奴婢来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