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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松看了看那乌鸦,随后看向岳楚人,“是裴袭夜乌鸦?”
岳楚人点点头,“嗯。”
“我宰了它。”费松身子一动,一副要马上弄死它样子。
“不用,别理会就是了,否则没完没了。”这三天了,不下几十只乌鸦来过了。刚开始几只岳楚人还有心思对付,会看看它们脚上带来纸条。但现她完全不管了,爱来就来,她没那么多时间对付它们,反正这东西裴袭夜有是。
“他什么意思?用这乌鸦监视你?”费松大声冷叱,裴袭夜是他所见过诡计多人。
“不是监视我,是向我挑衅。”淡声,其实裴袭夜是泄愤。说她筑了个堡垒不让他过来,又说她不守信用胆敢怀丰延苍孩子,又说她为了气他把他乌鸦拔毛了,反正各种各样罪名。她都不知道原来她做了这么多好事儿,被他一指控,她好开心。
“贼心不死。”费松冲着那乌鸦啐一口,乌鸦立即嘎嘎回应,气得费松瞪大了眼睛。
“别理会,一会儿不理它,它就飞走了。”两天了,岳楚人再没理会过,它们倒是也怕死,不会骚扰她。
费松不理会,却是瞪眼瞅它。然而,不过一分钟,刷一声,一根树枝由远处飞来,速度极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准确插进了那乌鸦脑袋上。
停落枝桠上乌鸦叫也没来得及叫,身子晃了晃,随后一头栽下去。
费松扭头,顺着那树枝飞过来方向看过去,院门处,一袭黑氅丰延苍迈步走进来,刚刚那根树枝就是他扔出来。
岳楚人扭头看了一眼空空大树枝桠,随后淡淡收回视线,没过多表情。
“勤王。”费松拱手,瞧着丰延苍不太好脸色,恐怕他也是知道那乌鸦来历。
“费将军。”丰延苍开口,笑容浮起,脸色好了许多。
“勤王,那北王贼心不死,是该给他个教训时候了。”这次丰延苍来边关也没带来兵部或是丰延绍密文,所以那意思就是按兵不动,费松为此表示很郁闷。
“不急。他与东疆小打小闹,待得真动手时咱们再给他个痛击不迟。”丰延苍很淡定,温声说着漫步走到岳楚人身边,看着她,眸光自动溢满柔色。
费松思虑丰延苍话,表情自动陷入深沉。
岳楚人扭头瞅着丰延苍,唇角弯起,“终于忍不住了?其实看它们整天飞来飞去也挺有意思。”挤眉弄眼,瞧着他那模样岳楚人就禁不住笑。
“吵死了。”丰延苍回答,相对于烦,他是咬牙切齿。裴袭夜简直就是无孔不入,人过不来,乌鸦也能跑过来。
“他那些乌鸦智商都不高,待得咱们离开北方,它们也就找不到我们了。”岳楚人悠悠说着,丰延苍表情却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