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雯姬蹲下身,仔细看,平静的叙述道:“都是是职业的。”
“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手笔呢!”花渠钦从顶上一跃而下,拍拍屁股,准备和白跑一趟的表姐打道回府。
而此刻举着酒杯站在旭升酒店顶层VIP总统套房玻璃窗边的男人也刚刚收到手下的报告,“你的意思是,有人赶在你之前解决掉了?”
最近经常将事办砸的赵四抹了把的冷汗,在默默承受自家主子低气压的同时,尽责的补充道:“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判断是多名业内的专业人士。”
“多名?”男子微微眯起眼。
赵四重重的点了点头,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光头仍闪闪发亮。
“那就不会是她,毕竟以她的性格,是不屑与人合作的……”男子醇厚的嗓音在静谧的空间朗朗响起,竟有些呢喃的余味。
破晓时分,被高速公路的摄像头拍下一连串违章记录的吴莨终于驱车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林阳市。不过,她并没有驶入市区,而是开到郊外一处隐蔽的山林边。
清晨的第一缕晨辉,缓缓地从天际之边倾洒而下,将那隐藏在深山结界之中的建筑物,尽数包裹。
吵了半夜的蛙叫声渐渐变小,寂静安详的山谷像从前一样,迎来了又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在广阔无垠的神州大地上,这样的山谷、这样的树林不知有多少,即便明天这块花不香、鸟不语的贫瘠土地从地平线上消失了,恐怕也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可就在十四年前的今天,各为吴莨提供一半基因的父母却双双葬身于此。
虽然没能找到他们的遗体,也无法正大光明的为他们立碑,但每逢这时,吴莨都会来到那记忆中的地方,送上一束妈妈生前最喜欢的白玫瑰。
罗叔说过,她回来拜祭父母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亲情的表现,尽管她依旧不太明白,可她相信,妈妈若是见到现在的自己,决不会再像记忆中那般泣不成声……
实验所早已被毁,但貌似最近几年有人收购了附近的土地,铲平原有的废墟,兴建了一座不知生产什么的小型工厂。
所以,吴莨没有太过靠前,只是把花摆在路边,脱帽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办好一切的吴莨刚坐回驾驶位,忽然有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她旁边经过,因为偶尔会有外出郊游的车辆抛锚在此,她的这辆破宝来也就没引起对方的注意。
不过,吴莨倒是对这个连牌匾都不挂的工厂产生了几丝好奇。推开车门,她装作要小解的样子匆匆忙忙跑进草丛之中,然后趁机找了个便于隐蔽的地方藏好,偷偷朝工厂所在的方向望去。
恰逢车上的人下来,虽然看不见正脸,但有着过目不忘本领的吴莨却觉得那男子的背影甚是眼熟。
吴莨肯定那人应该是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可她直至十岁都一直呆在研究所,难道说,那人曾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但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都在那时遭遇了不测……
由于距离较远,再加上人多多少少会在十四年间有些变化,所以吴莨一时无法对号入座。
不过,对儿时的吴莨来说,除了父母,其它工作人员看起来都像是在白大褂上插了棵大萝卜一般,根本无从分辨。
“谁?”察觉身后有人接近,吴莨低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之势,反手捏住来者的咽喉。然而,待她看清来者的面容后,诧异的挑了挑眉。“人妖,你怎么来了?”
俏脸憋得通红的罗馨柏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拍某女那看似纤细,实则硬如铁钳的皓腕。
吴莨后知后觉的松开手,转过头继续观望,无奈那男人已经进了工厂。于是,她便拉着仍在大口喘气的罗馨柏回到车里。
而险些没被某女活活掐死的罗馨柏直接瘫在座椅上,休息片刻,才怒气冲冲的说:“你个天煞的死女人,亏我担心你眼巴巴的跑过来,你非但不领情,还对我下如此重的手!”
“担心?”吴莨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道:“我看你是为了亲眼目睹我黯然神伤的模样才兴冲冲赶奔至此,可惜,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罗叔和罗馨柏只知吴莨会在每年的这个时间来林阳市祭拜已故的双亲,并不晓得她双亲究竟从事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