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钟小乐不禁为死党捏了把冷汗,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死党虽然说话不着调了点儿,可从小到大也没见他吃过什么亏,便不再担心。
“如果没有其他需要,请自助购物。”吴莨也不生气,准确的说,她根本不知何为生气。
花渠钦撤回前倾的身子,先是无趣的耸耸肩,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低喃道:“哎,若不是本大帅的心已被都Mysweethoney虏获,本大帅还真想跟小莨莨你谱写一本现实版的《我和老师的幸福生活》。”
吴莨听罢,学着骚包孔雀的语气,故作哀伤的说:“花渠钦同学,童话之所以被称作童话,是因为它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现实。”
“……额。”被某女这么一弄,饶是自认巧舌如簧貌比潘安的圣天学生会会长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恰巧两名男生进来买复习资料,虽然诧异他们的会长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此等小店,还原地石化?!
但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他们草草买完所需的东西,连头都不敢回的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莨莨,你对流云街比较熟,有没有见过一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年轻女子?”花渠钦索性将他那运转本就不是十分良好的大脑格式化,仿佛刚才的窘况压根儿没发生过一般,径自换了个话题。
“没有。”吴莨回答得也很干脆,尽管她99。99999%确定骚包孔雀所问之人是自己,但骚包孔雀的描述却与自己相差甚远。
第一,她不年轻,最起码跟那些呱呱坠地的小娃相比,她是老的;第二,她并非不食烟火,实际上,只要是能果腹的,她都吃。
“Mysweethoney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超凡脱俗,我要是再见到她,绝对能一眼认出来!”花渠钦一边信誓旦旦的夸着海口,一边想象与佳人重逢的激动场面。
闻言,吴莨特意往骚包孔雀的正前方移了移,在确信其没发现任何异常后,徐徐的舒了口气,心说:白痴果然是没药医的。
实在看不下去的钟小乐把刚买好的习题集塞进背包,接着挽起袖口,将那丢人现眼的死党硬生生地拖出了书店。
打工约到八点结束,吴莨和店长道别,独自一人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吴莨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两旁的店面和装饰,不经意的一瞥,却让她瞧见林婶的小儿子昌钧步履匆忙的走入一间名为‘蓝调’的酒吧。
酒吧是夜生活的标志,那里不需要文化,不需要面具,而这个时段,正是夜生活刚刚拉开面纱的时候。
可吴莨不觉得小白兔二号是在酒吧里鬼混的类型,当她回过神,双腿已经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难不成在学校呆久了,她也染上了老师们爱管闲事的职业病?
然而,就在她准备抬脚迈入酒吧之际,肩膀猛地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是你?”吴莨转过头,率先映入眼帘的一枚折射出淡淡光晕的黑曜石耳钉。
只见韩天寒绷着张面瘫脸,指了指躲在身后的小白兔。
原来,是青沫到校外的书店买练习册,冰山王子随行充当护花使者,而当他们走到文府书店的时候,恰逢店长关灯锁门。
发现某女踱在不远处的青沫想上前打招呼,却胆怯的犹豫不决。
最后,还是韩天寒快步上前把即将迈入酒吧的某女拦了下来。
“老师,你去酒吧做什么?”青沫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好奇,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从未见识过何为‘夜生活’的她想趁机跟某女进酒吧见识一番。
吴莨懒得解释,略显敷衍的回了句:“进去找一个朋友。”
“找朋友?”韩天寒瞄了瞄酒吧的牌匾,又将某女来回打量了两遍,眼神不禁透着几分怪异。
有些被对方盯得莫名其妙,吴莨脱口道,“怎么,有问题?”
“无良老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就是酒吧吗?”
听罢,韩天寒单手扶额,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