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问,令寻星和池衾都看了过来,她们有些惊讶和开心,但似乎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变得如此。
宇印生从来不信神,但这一刻他求遍了所有能想到的神,祈祷这只是错觉。
“馥秋”一脸疑惑,但还是抱着那奇怪的微笑,从容自在,气质出尘,像是天阁上的仙子。
“我是馥秋,你不记得了吗?”
声音还是原来的声音,但语气却完全不是!
“你不是馥秋!他妈的到底是谁?”
宇印生大喊着,突然他感受到一阵颤鸣,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直击心灵的颤抖,他的脑子里开始冒出些不知名的记忆。
他突然很清楚,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他要阻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魂痕是世界的通行证,高于世界内的一切,甚至高于时光倒流。
记忆在他脑海里狂奔,好不容易他才从脑海里激起的飞沫记忆,捡到熟悉的字样。
宇印生怔怔地说出这两字:
“魂痕……”
“馥秋”还是淡淡的笑着,说道:
“你说得很对,看来确实有效。”
说完,她手里突然冒出一个“权柄”——或者说像是“权柄”,抖动的空间形成了个朦胧的轮廓,像是古代皇朝的玉玺,但他们却称呼这为“权柄”
“馥秋”将权柄盖在宇印生身上,突然,宇印生身上冒出奇异的花纹,就像是瓷器上的裂痕。
几乎同时,所有的魂痕拥有者都为之一颤,无论是旁边的寻星、池衾,还是看着这一切的陵欢,躲着的云归裳,撤退了的毕纷尔左右三,就连数百公里外遥远的阿尔切等人,都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颤鸣。
“权柄”的持有者回来了!
记忆如泉,涌入宇印生的脑海里,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明白了自己是怎么计划这一切。
记起了过去,记起了最初的自己了——
在一开始休眠阮拾亦的计划时,他们得出推论,阮拾亦的魂痕消除记忆只是结果,实际上是阻断了载体和魂痕的链接。
如果只要用柄权重新唤醒魂痕,就有可能将魂痕里的记忆拿回来。
为了防止中途死去导致集体转生,或者被阮拾亦删去记忆,宇印生把“权柄”转交了孟漫漫作为后手。
由孟漫漫找准时机重新印上魂痕,以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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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漫漫的休眠在魂痕里,包括自己,直到时机恰好时转生。
回忆渐渐涌入,他回忆起更早的时候。
“此身为船,渡天外界河,你我都是船客。”
宇印生想起最初,他那位好友的发言。
最初的最初,他们世界有奉之神明的人物,原本那些人把世界封锁起来,让民众偏安一隅的生活,但突如其来的争斗让世界濒临破碎。
有很多民众表明立场,紧跟神的步伐,参与到斗争之中。
也有的民众只是神明的玩物,他们并不清楚争斗的原因,只想逃离他们灭世的余波。
世界早被封锁,即便深夜时万里无光,天空无云,抬头也见不到半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