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笙!”霍裴砚受够了她的阴阳怪气:“我和小浔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煽风点火。”
“你自己不要脸还不让别人说了?”
“你管好自己的破事就行了!”
“够了!”盛浔一掌拍在桌子上,精心制作的饭菜霎时一点食欲都没了:“霍裴砚,我和你明说了,我一定会让她坐牢,你要是再来求情,我可能等不到孟姨去世那天就得和你解除婚约了。”
她态度明确,表情决绝。
还那接触婚约威胁。
霍裴砚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你好好休息吧,但是我觉得,一家人闹成这样,真的不太好!”
他前脚一走,陆笙笙就把他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出去:“什么玩意儿?狗男人!”
她审视的目光看向盛浔:“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你这个意思是答应了他什么?”
“孟姨生病了,没几天可活了,我答应她在她死之前和霍裴砚订婚,也算圆她一个心愿。”盛浔说话间满是疲惫。
和霍裴砚虚与委蛇她觉得很累。
陆笙笙心疼:“她虽然是你亲生母亲,可在她心里,苏瑾才是最重要的,有必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吗?”
盛浔开了一瓶啤酒,狠狠喝了一口:“我这辈子亲缘淡薄,我只是想留住最后一点亲情,她没几天可活了,我前二十年都在给别人尽孝,剩下的日子就当还她生育之恩了。”
第二天陆笙笙扶着盛浔下楼散心。
陆笙笙去买水了,盛浔在原地等她。
突然间,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
盛浔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白雅丽站在她面前,痛心疾首地指责:“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盛浔忍住钻心的疼,尝试站了几次,都没成功站起来。
最后是霍临珩的两个保镖将她扶起来,并且询问她的意见:“盛小姐,是否要将此人驱逐?”
盛浔摇了摇头:“不用,我和她有话说。”
她红着眼睛看向白雅丽:“把事情做绝的不是我,是苏瑾!是她要我的命!”
白雅丽完全是一副伟大妈妈为女儿付出一切的模样,她跪在盛浔面前:“阿瑾已经知道错了,她也受伤了,你就当妈求你了,放过你妹妹吧。”
“要是你真的气不过,你打我吧,我给她顶罪!”
她每说一个字,盛浔的呼吸便痛一分,就算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她们已经没有亲情关系了,可她听到这些话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她去扶白雅丽遭到了强烈抵触。
白雅丽甚至拿出了刀抵着脖子:“你要是不撤诉,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苏瑾要是坐牢了,我也不想活了!”
陆笙笙买水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她没有靠近,她怕刺激到白雅丽,伤了盛浔就不好了。
她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盛浔眼眶泛红,目光如铁链般紧紧缠绕着白雅丽,仿佛要将她内心深处的答案拽出,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凡是我要撞死苏瑾,你还会这么护着我吗?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叫了你二十年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白雅丽闻言,身躯轻轻一颤,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可你,毕竟不是我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