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也挂着很多照片,几乎都是风景,但每张里面,总会有那么一角,点睛的少女身影。
尤其是那幅向日葵田里的草帽白衣少女。
让他看得出神,甚至走到了跟前,想要将它摘下来。
“不要乱动东西。”
斥责声盖过了摔铅笔的动静,她转过头,蓬松的黑发没有发型,只有最简单的打理。刘海、侧发、后发,几乎一样长。
遮挡着她疲惫的眼神,以及那厚实的方框大眼镜。
“抱歉,你拍的照片很好看,我情不自禁就……”
“那些照片是别人拍的,请不要再碰了。”
她掀掉腿上的毛毯,转着轮椅,慢慢挪了过来,扬起疲惫的下巴,阴郁地盯着他。
然后,他们就这样相互看着,看着。
直到雨声渐渐停息,又再次淅淅沥沥。
“随你看吧……反正他也不会再来看我画画了,你和他很像,可是他如果活着的话,早该是个大叔了,这些就随你看吧。只要别弄坏……”
“奚珞……”
“是?你看到我的着名了吗?奇怪的名字?对吗?”
“奚珞……我是,我是。。。钟至清。”
雨,还是那样不紧不慢。
“哦,你还活着呢。”
她转着车轮,一点一点地挪回画架边。
“嗯。”
一切是那样安静,就连雨,也仿佛跟着慢了下来。
“你的腿……”
“和你没关系。”
水烧开了,她伸手去抓,却差了几尺。
他帮她端来,她却没有接。
“门后面有伞,拿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也不需要你送回来。”
“奚珞,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失踪了十二年,我已经默认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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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那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
“我该怎么做。”
“拿着伞滚出去,然后继续失踪吧,我只当今天是,出现幻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奚珞,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