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进了屋中:“殿下,十一她……”
“说事,不是有事吗?”宫承睿有些不悦地打断他的话。
慕鸢跑了会儿,才停下来。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方才的燥热感,也让她的头脑清晰了许多。
才想起来,她离开了,就没人看着纪温柔了。
虽然纪温柔品性不坏,可她似乎就是冲着宫承睿来的,不得不防。
想了想,索性又折身回去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书房门口,门内传出郑远的声音。
“既然殿下从未信任过十一,为何还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
慕鸢身形一滞,眼波轻颤。
“你觉得她是谁的人?”
宫承睿的声音里哪还有方才的意乱情迷。
只剩下彻骨的凉意。
郑远不确定道:“七皇叔?”
宫承睿冷笑:“不一定吧,此女心机深沉,能屈能伸,不好掌控。”
“这次派她去,一来是因为她聪明,有她在,说不定真能找到付百万。”
“其次,也可以试探一下,她究竟是谁的人。”
郑远想了想,眉目间涌上凝重。
“可是如果十一查出付家的事,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这句话问出来,空气都仿佛沉重了几分。
门外的慕鸢屏住呼吸,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你以为我派樊子济去是为了什么?”
“她只是尽心找人便罢了,如果知道得太多,又不能为孤所用……”
“正好不小心死在外头,任谁也不能说孤的不是!”
宫承睿每一个字都仿佛裹着冰碴一般,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这几句话中。
方才他手指的温度还依稀残留在她的脸上。
那些情动的瞬间……
他都在想什么?
是在嘲笑地看着她一个人慢慢沉沦吗?
除了死在三年前的慕鸢,真的没有人能再走进他的心里吗?
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一日,她要和曾经的自己去比较和相争。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一般,郑远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纪温柔呢?”
宫承睿不屑道:“那个女的顶着那样一张脸出现在孤的面前,说她没有图谋,你信吗?”
“不过是逢场作戏。”
“能被孤利用,固然好,如若不能,就陪她玩玩,等揪出背后之人,一并处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