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你木耒,乃是替我迎亲之最佳人选。弟勿惊慌,与你同行者,乃司工(空)任罘,他为邢之上卿。”
木耒稍微想了一下,好像还只能是这样,然后便说:“二哥且放心,兄之事我必尽心为之,平安将嫂迎回。”
木耒说完,便看到公子蒿紧绷的脸舒展开来。然后二人又闲谈了起来。谈着谈着,便谈到了太子。
“太子爱财,为谋财,昔日曾将你的腿打断,你可记恨于太子?”
卧槽,木耒当然知道二哥问这话的目的,我可不能瞎说啊。
“我无母亲,且为贱庶子,又能如何?只得依附于他,否则我恐不能长大成人。当时确实记恨于他,现以释怀。
太子确是爱财,除却爱财之外,并无大恶。我之所为,只为保全我之性命而已。”
公子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邢国已大不如前,若太子日后再登君位,我不知这邢国将入何种境地。
他为嫡长子,我又不能取而代之,他胸无大志,而我空有志向,而我志存高远,然不得君父之青睐。噫!”
说到这,木耒心里一惊,二哥这是要暗示我,他有对太子取而代之的想法,我可不能顺着他这话说下去,我可不想把自己搅到这滩浑水里面。
木耒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二哥的话,仅说了一句:“人各有命,如我这般,于世唯苟且偷生。太子与你不同,其生而为太子,然其天资平平,无你之聪慧。
若邢国来日于其手遇大变故,那时或为你之可乘之机也。且太子有经商之才,于治国亦有大益焉,经商亦可富国。”
公子蒿见木耒对太子没有二心,也便不再接着说太子。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然后公子蒿走了,至少今天他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至于其他的,就如木耒所说,等邢国出了问题再说吧。
冬天很快来临了,木耒装修的房子在二十多天后也全部完工。用地暖火墙烘烤十几天后,屋内已基本没了潮气。
木耒邀请惠和蚕妇一同搬过来,起初她俩是同意的,可蚕妇又觉得有些不妥,心想自己一个外人搬进人家府邸算怎么回事?
但她又不放心自己的女儿与木耒独处,怕万一再发生点什么。
当然,她也明白,以后这都是必然之事。与木耒相处这么久,她也看得出,自己的女儿不会再嫁与外人了。
最终,二人还是搬去了木耒的新宅邸。
原因呢,一是因为这里离蚕馆离近,两地相间就两三百步的距离。
第二呢,蚕妇和惠都多次去过新宅邸,那里太暖和了,谁不愿意过一个暖暖的冬天呢?
第三,就是国君并没有下任何命令,不让蚕妇照顾木耒的的起居了。因为前几日,宫内还给她送来了木耒的生活费,两个刀币和一些食物等。
第四,这“一家三口”已经生活习惯了,毕竟木耒跟着她们,一起生活了已经有七八年了,打心眼里,蚕妇和惠已经把木耒当成了童养夫来看待。现在是一家人,以后还是一家人,更没有分开的必要了。
第五,他们几人……算了不编了,一旦女人看中了一个男人,她们会编出各种理由欺骗自己,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优秀,多么的完美……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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