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妥,殿内又是一片其乐融融。
气氛甚至比刚才还热烈不少。
推杯弄盏,宾主尽欢。
江夏皇乘着微醺,笑呵呵开口,“礼部筹备亲事需要些时日,云贤侄若是不忙,可以在江夏多待一段时间。”
他指了指坐在云顼下首的苏文渊,又看向云顼。
“瑞王虽入朝多日,但到底年纪小,你自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倒是可以乘此机会,好好教授他一番。”
他也能多些时间筹谋。
此话一出,原本气氛热烈的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
教授什么?
怎么教授?
众臣虽面色如常,但一个个早已猜测满腹。
皇子的教导,自有太师太傅负责。
便是皇上想亲为,也不是不可。
再不济,不还有太子殿下么?
太子殿下虽年轻,但温和有礼,才学俱佳,教导幼弟之事,完全可以胜任。
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大楚的太子来插手吧?
更何况,瑞王殿下充其量只是个王爷而已,以后便是要去封地独当一面,也不用这么费尽力气的栽培。
果然——
皇上是存了易储之心的。
一时间,众臣心思各异。
云顼眸中的笑意褪去,语气也淡了不少。
“皇上多虑了,瑞王才学出众,顼自认,并无什么可教授的。”
这小子可是举人出身,还是亚元,学问怎么可能会差?
若非因为来江夏耽搁,误了春闱,此刻只怕已经是进士了。
他向苏锦逸遥一抱拳,“况且,若论从政经验,苏兄并不在顼之下,皇上若有意教导瑞王,只怕苏兄比顼更为合适。”
渊儿身边并不缺名师。
在大楚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唐乔学习,他也抽空指点过他一些方面。
当然,除了帝王之道。
而这一点,苏锦逸在这段时间已经做了补充。
为君为臣,他都已出师,缺的只是历练。
更何况,渊儿有他自己的选择,他并不愿干涉过多。
顾皇后原本冷淡的面容,在听到云顼的话之时,不自觉看了他一眼。
苏锦逸从容淡笑,“云兄谬赞,逸怎比得上云兄高才。”
从始至终,都不曾因江夏皇的话而有丝毫情绪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