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一同将那人逮了个正着。
掌上油灯一瞧,咦?这不是那邹远的新宠小妾碧螺吗?
碧螺见自己暴露连连下跪求饶,说自己都是被逼的,请江雨放过她,江雨满头雾水,这剧情急转。
按照江雨查看邹瑞的计划便是派一个高人到自己房间里放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中毒症状正与那香粉的毒一样,让人满脸生疮而毁容。然后将这毒归咎到那香粉上,既让江雨毁容又让邹雪儿背锅,一箭双雕,但她自诩聪明一世,今儿个却遇见了棋高一招的对手,那便是邹雪儿的军师,苏絮。
按照邹雪儿和苏絮的计划,她便是推波助澜,推着邹瑞下手的那人,杨氏被她控制,门里递出来的纸条也是她与苏絮的计划。香粉里的毒是邹瑞查看过以后才显现的,也能将其加在邹瑞的身上,更何况邹瑞若是沉不住气亲自派人来,她便等着她得手之后来个一箭双雕,既毁了江雨的脸又将邹瑞的罪名坐实。
可如今怎么这般轻轻松松的就败露了,江雨看着眼前的碧螺实在不解。无奈,人已经抓住了,只能暂时绑了。
不用江雨和华怜喊人,那小妾碧螺的哭喊声足以吵醒整个玉兰苑。很快下人们都知道表小姐房里闯进去一个人。
江雨虽然想要压制消息,但是刚刚破晓,庆华苑那边就来人了,六婆带着几个小斯将那碧螺捆了个结结实实的,押着往庆华苑走。又提醒江雨和华怜跟上,去到老太太面前讨个公道查个明白。
江雨无奈只能跟着去听听原由,这一有热闹,传得飞快,大房二房的人全部陆陆续续到齐了。伸长了脖子看着,伸长了耳朵听着,不知这下又是该谁倒霉了。
连国公大人邹远和二老爷邹川也被惊动了,邹氏博和邹川正好在家沐休也就跟了过来。老夫人在大堂里公开审问,一干人等都来瞧个热闹。
这人群中显得焦灼不安的便是顶着黑眼圈的邹雪儿和邹瑞了。这两人看到碧螺被抓,心里登时七上八下,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本来都打算昨夜行动的却都因事耽搁了。
邹雪儿想起昨夜遇见那碧螺,粘着自己说的那些些话便是心乱如麻:“大小姐,我知道你和二小姐不对付,妾身愿意帮你,你若信得过我,我便给她个教训,对了还有那府上的表小姐。”
邹雪儿自是不搭理她,只当她是犯病,想巴结自己或者想钱想疯了,自己的计谋周全可不用一个不可靠的人插手,可如今一看这情形真是担心牵连自己的计划啊。
邹瑞看了也一脸的忧虑,这个女人看起来精明实则草包,让她打听个消息还行,真到了行动的时候,虽然她自己再三自荐,邹瑞也没有答应她,今夜若不是听说大伯突然增加了防卫,安排的人也就动手了,偏偏就这么巧,取消了行动,这女人怎么摸进了人家的闺房,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见人都到齐了,老夫人也就开口了:“雨儿你且说说昨夜是什么情形?”
“回外祖母,雨儿睡到半夜听见房中有东西摔落的声音,被吵醒,睁开眼一看,就见碧螺姨娘在雨儿房中,也不知道干什么?”
华怜连忙插嘴:“小姐说的句句属实,奴婢作证。”华怜还没说完就听得老夫人说到。
“让你插话了吗?我问的是你家小姐。”老夫人声音陡然提高,脸色铁青,下的华怜连忙退到江雨的身后。
“这国公府一日没有一日的规矩了,看来我是对前面两位夫人的处罚太轻,你们才这么肆无忌惮。”
这话一出,邹远连忙劝慰:“母亲切莫动怒,都是子孙们不懂事,这么件小事就闹到您这里。”
“这还是小事?远儿,雨儿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宁王的准王妃,这要是出了事,你我可能担当的起?你娶些阿猫阿狗的在自己跟前养着就算了,非要弄几个来回闹腾的,搅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老身真是太失望了。”
邹远一声不吭的站子那里不再言语,这老太太脾气一天比一天硬了,偏偏他也没办法,现在江雨和宁王给她撑腰,皇上和皇后也对她礼敬有加,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见邹远无话,邹峦开口:“母亲先审问这女人的动机要紧。”紧要关头还是这二儿子沉着冷静。
老夫人这才想起要事,看了一眼二儿子邹峦果然比老大顺眼的多,这人不比较看不出来。自从杨氏出事,邹峦从来没有表现的怜惜妻子顶撞母亲,而是看透她的本质果断和她划清界限,更没有朝三暮四的娶一些小妾回来,看来这邹家的未来还是得靠他。
想到这,老夫人略微点了点头,对身边得邹敏蓝示意了一下。迫不及待得邹敏蓝连忙上前追问:“碧螺,你夜闯我儿闺房到底是要干什么?”
那碧螺跪在地上,惊恐万分,环视了一圈,见人人都瞧着自己,吓得浑身发抖。“我我,我不敢说。”
“快说。”老夫人将手中得木仗狠狠得敲打了一下地面,吓得碧螺打了个哆嗦。
“碧螺你说出来吧,是不是还惦记着白天得香粉,想去看看?”一旁得邹瑞忽然满脸期盼的看向她,碧螺却喃喃的说:“对对,香粉,就是香粉,我要找香粉下毒。”下毒二字刚说出来,一众人都哗的一下变了脸色。
邹远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碧螺,这是那平日古灵精怪柔情似水的女人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像呢。
“下毒?下什么毒?你快说。”邹敏蓝一听红了眼睛,上前抓住碧螺的衣襟。
江雨连忙上前拉回邹敏蓝:“母亲你冷静些。”接着便看向碧螺:“你如实相告便可从轻处罚。”碧螺一听连忙开口。
“不管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被人指使的。”
邹瑞和邹雪儿同时变了脸色,“何人指使你?”邹远也憋不住了上前盘问起来,这邹府到底还有没有清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