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眼下父皇龙体欠安,病势沉重,而那皇后更是蠢蠢欲动,虎视鹰扬,我等该如何是好?此刻稍有不慎,只怕便是满盘皆输,万劫不复之境啊!”瑞王心急如焚,在丽贵妃的闺阁中踱步不停,步履间尽显焦躁。
丽贵妃那张虽已染上岁月风霜却依然风韵犹存的脸庞上,依稀可见往昔那倾国之姿。“慌什么,”她轻声细语,带着几分沉稳与历练,“母亲早已告诫过你,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自己先乱了方寸,又如何能与那等狡黠之辈周旋?”
瑞王步至丽贵妃跟前,神色间难掩焦虑:“母亲!此情此景,叫我怎能不急?若此刻我们只知坐以待毙,岂不是将皇位白白拱手让于太子!”
丽贵妃慵懒地倚在贵妃椅上,纤手轻挥,剥开一颗圆润的葡萄,缓缓送入口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急从何来?为娘早已修书一封,密送北游王室。只消将辽地三城割予他们,北游王室自会倾尽全力助我一臂之力。届时,咱们给皇后来个措手不及,她还岂有能耐从我手中夺走皇位?”
瑞王闻言,眼眸倏地一亮,满含期冀地问道:“母亲,您所言可当真?”
丽贵妃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瑞儿,为娘何时曾诓过你?你只管安心等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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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宫中。
“今日皇上的参汤炖好了吗?”
皇后抚上自己的护甲,看着一旁的宫人问道。
胡嬷嬷迅速回应道:“娘娘,一切均已安排妥当,您此刻要去面见皇上吗?”
皇后轻轻摇了摇头,朱唇轻启:“暂且不必,稍后尚有他事。”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朴素、几乎融入周遭环境的男子悄然步入皇后的宫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娘娘千岁千千岁,卑职有要事需即刻禀明娘娘。”
皇后轻轻瞥了一眼静立于侧的宫女们,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意味,随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听些私密之事。”
待宫人们恭顺地鱼贯而出,室内顿时只剩下皇后与那名男子。男子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禀报道:“正如娘娘所预料的那样,丽贵妃与瑞王的确有所图谋。属下前几日在暗中截获了一封来自北游王室的密函,信中北游国竟欲出兵助瑞王争夺皇位,而所求之价,竟是辽地三座城池。”
皇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她终究还是这般愚不可及!生下的儿子亦是如此短视。北游作为她的娘家,她竟不懂得避嫌,如此重要的信件也敢明目张胆地传递,真是愚蠢至极!”
那男人行了一礼:“属下知道,属下立刻就去办。”
那男人走后,胡嬷嬷已经准备好了参汤,皇后带着人往皇上的养心殿走去。
皇后到时,太医刚把完平安脉,摸着花白的胡须正准备开药方。
“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皇后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太医行了一礼斟酌着开口:“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本来只是气急攻心,只要平静情绪,再吃几副药剂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可以好的,只是这次皇上恐怕是忧思过度,病情竟有加重的趋势。”
听到这里,皇后的脸上异常平静,只看着太医说道:“皇上的病情还请各位尽力,本宫也会时时劝慰这皇上的。”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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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