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错都是她的一样,邪恶的想法都是她的一样。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实际“犯罪”的人。可谁让他搅动了一池春心呢,就是应该被原谅的。
周厉帮她穿好,又轻轻在她身侧躺下,温柔地看着她,“再睡一会。”说完还拍了拍她,跟哄小孩儿似的。
秦桑婕倒是想睡,可她也得能睡着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着。
下面竟然有些温热,又带着丝清凉,温热估计是他揉的,带着掌心的温度。
没有那么干燥的、撕裂一样的疼了。
她想翻个身,似乎一个姿势久了身体自主就想换一个。
周厉却只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揽,直到两人重新贴紧。
他的前胸紧贴着她的背,低头就是她毛绒绒的脑袋。手禁锢着她的腰,生怕人跑了似的。细匀的呼吸声传来,在这样的怀抱下秦桑婕轻而易举地睡去。
再醒来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纵然两人再怎么“绝食”,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不吃饭,就没力气,没力气,就什么都做不了。
秦桑婕深深觉得不能再这么躺下去了,也可能是精力恢复了些,她都没管周厉,直接就要起身。
不料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坐好了刚要站起来,腿就像不受力一般,带着撕拉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顺理成章地跌下去。
她其实没磕到周厉,只是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好像发出些声音就能缓解疼痛似的。
周厉被她这一摔,瞌睡立马清醒了大半,一个利落地鲤鱼打挺,跟发生了要案命案,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似的,又像救火的消防员,拉响战斗警报,在睡梦中宛若僵尸起跳。
他呼啦啦的大臂一挥,攥住她,“怎么回事。”
秦桑婕哀怨地斜了他一眼,“都怪你。”
“好,都怪我都怪我。”他很是有责任感地以一己之力全部承担了。
他大概猜到她是哪里疼,用手轻轻地按着,细长直的美腿不盈一握,白皙光滑得如上好的羊脂和皑皑白雪。
但他又不是神医,怎么可能按两下就妙手回春。秦桑婕不想让他占了便宜、贪得无厌、让人生厌。便干脆伸出手,“扶我一下。”
周厉立刻将她的手握住,仿佛晚一秒就抓不住了似的。
她尽量用胳膊撑着大部分力量,颤颤巍巍、很是艰难地起身,摇摇晃晃的时候腰肢被人一把握住,周厉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着,很是稳当。
她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试图让感觉回归。不得不说,如果只有她自己,一定会摔跤。
但是没有他,她自己也不可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终归是他欠下的债、犯下的错,用什么弥补,都不为过。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人就会狠下心、且心安理得。
“宝贝,别走了,我抱你不好吗?”他在她耳边轻声,主要是他实在见不得她这么累。
走不了就歇两天再走,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秦桑婕:谢邀,主要是信不过你。
具体原因她也答不上来,她也不想说自己自立自强、不靠男人什么的,那太可怕了。
走两步道而已,和这些理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