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箫面无表情地从火盆里拿出一根烧得火红的烙铁,慢慢逼近李德贵。
“侯爷,爷,您要对咱家做什么?咱家可是皇后的人!”李德贵死死盯着烙铁,不一会儿,竟吓得溺了,尿骚味顿时弥漫开来。
“你是皇后的人?为何在镜华宫做事?”赵慕箫冷冷睨着他,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李德贵跟前。他瞥见李德贵湿淋淋的裤裆,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侯爷,这整个后宫本就归皇后娘娘管呐,咱家自然是听令行事。”李德贵一边抖着身子,一边狡辩道。
赵慕箫冷笑一声:“是吗?李德贵,你巧言令色的本领,果然见长。你仗着监教一职,猥亵宫女。。。。。。”李德贵脸色瞬间煞白,“侯爷,这都是污蔑,奴才绝无此事啊。”
赵慕箫轻哼一声,不再理他,烧红的烙铁自李德贵的脚踝处,“滋滋”冒着令人作呕的烟气,一点点往上延伸。
“啊。。。。。。啊。。。。。。侯爷饶命,饶命啊,我说。。。。。。我说。。。。。。奴才不是皇后的人,是。。。。。。是。。。。。。啊。。。。。。”
淋漓的液体混合着李德贵的惨叫声,顺着他的裤子流至脚下,渗透到他被烫伤的皮肉里,让他痛不欲生。
赵慕箫见他准备开口,便停了手,示意一旁的赵顺上前,记录口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紧接着,静贵妃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赵慕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审问本宫的人!”赵元静怒目圆睁。
“娘娘,娘娘快救救奴才啊!”李德贵见赵元静来了,哭嚎道。
赵慕箫却不慌不忙,将手中烙铁猛地插入一旁的木柱,“贵妃娘娘,此人涉嫌谋害官眷,臣只是在查明真相。若娘娘执意阻拦,怕是脱不了干系。”
“官眷?哪个官眷?”赵元静冷笑一声道,“瑞阳侯,你要结亲的对象可是本宫的小姑子,慧宁公主。你可想清楚了,你是以什么身份为苏知鹊出头!”
赵慕箫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傲然:“娘娘需要什么身份?圣上允我先斩后奏之权,且臣以正人之身,自是不容许宫中有人肆意妄为。不管是谁,只要犯了事,臣必定追究到底。至于慧宁公主,殿下向来最是憎恨宫中藏污纳垢之事。”
赵元静气得浑身发抖:“你莫要以为自己深受皇上器重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宫今日定不会让你带走李德贵。”说着,她身后的侍卫向前一步,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此时,一直沉默的赵顺站了出来:“贵妃娘娘,若是因为您的阻拦而使真凶逍遥法外,传出去恐怕有损娘娘清誉。而且我们已有部分证据在手,即便现在放了他,日后真相大白之时,娘娘更是难辞其咎。”
“给本宫掌嘴!”赵元静示意,身旁的一个宫女立即上前甩了赵顺一巴掌。“一个侍卫而已,敢这么跟本宫说话!”她愤愤道。
几乎是一瞬间,这个宫女被赵慕箫一脚踹到了丈许开外,立刻口吐鲜血,晕厥过去。
“一个宫女而已,敢这么对本侯的人!”赵慕箫漫不经心地收起自己的脚,轻嗤道,“娘娘不必动气,礼尚往来,而已。”
“你——你——”赵元静气得浑身颤抖。
站在她身旁的新荷低声提醒道:“娘娘,仔细您的身子,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啊。”
赵元静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着了赵慕箫的道。她在心里暗暗恨道:这个瑞阳侯,小的时候便坏我的好事,如今长大了,还在阻碍本宫的脚步!
她用帕子掩着口鼻,视线落在李德贵身上,面露嫌恶。但这人,她还必须得救出来。
李德贵自太子潜邸时便为她做事,是一把好用的刀,这把刀,还不是舍弃的时候。
“不过玩弄了一个不得脸的五品官的女儿,还不至于是死罪。瑞阳侯擅自动用私刑,就不怕被御史弹劾吗?”